一猜?进酒店的时候,你们还很正常,没有出现矛盾。但现在,你杀了他——你不会还想说‘是其他人干的’吧?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哦,如果刚刚我没去,今天晚上,你杀的人,也不止是陶孟一个了。” 钟欣不说话了。 她眼泪大颗大颗流下。宁宁看到,说:“这就是‘断了线的珍珠’?” 季寒川咳了声,宁宁乖乖做了个“在嘴上缝拉链”的手势。 季寒川:“你在他身上宣泄仇恨,他对你做了什么?” 钟欣:“呜——” 硬的走不通,她只能尝试走软的。 钟欣心中后悔。 她并非后悔“试图挟持邵佑”,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做到,反倒落了下风。 如果早知道邵佑同样是硬茬,她根本不会那么做! 原本以为是胆大心细的冒险一击,可现在看,分明是把自己推向地狱的愚蠢行为。 季寒川:“好吧,你不说,我随便猜一猜。” 听到这句问话,钟欣才知道,原来韩川前面的意思是,让自己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季寒川果然开始“随便猜”。 “他和你玩sm?”他问,“你不愿意,他不听?哦,这么说来,在酒店那会儿,后面几次,都是他负责捆你。” 钟欣:“呜、呜呜!” 她说:“不、不止是这样。” 陶孟已经死了。 钟欣无论如何说,他都没法反驳。 钟欣说:“他是真的要弄死我!当时,你们都走了以后,他把我弄到浴室里,把水放满,然后把我按进去,我是真的快死了!他,他却说,”钟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这样比较爽,说以后还要继续!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让我咬他。如果不是他把我解开,我怎么可能咬到他?但他拿这个要挟我,说等出去以后,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告诉其他人,我是在报复!既然这样,”她咬咬牙,“我干脆真的‘报复’了!” “不错,”季寒川说,“还有什么补充吗?” 钟欣有些诧异。 她隐约想到:他好像是真的在听我说那些话。 所以钟欣断断续续,对两人说了所有在酒店里,发生在自己和陶孟之间的事。讲话的时候,她脸上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羞耻、痛恨……季寒川看她,想:不错啊,挺有演员天赋。 这些情绪,钟欣心底未必没有。但表现出来的,的确是被她放大很多的心情。 听到后面,季寒川和邵佑已经坐在沙发上。他们看到酒,季寒川问了宁宁一句,能不能喝。宁宁点头,补充:“那两个杯子‘脏了’。”被下过药。 季寒川“哦”了声,去拿干净杯子,倒酒,和邵佑碰杯。 这样的作态,给钟欣一种直白观感:在这两个人眼里,听自己过往遭遇,仅仅是一场戏、一场笑话! 可她莫可奈何,只能往下诉说。 她哭诉:“我不杀他,难道要被他拿捏整整一年吗?” 季寒川纠正她:“十一个月。” 钟欣一噎。 季寒川想了想:“你希望这件事怎么处理?” 钟欣恍惚,不知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寒川话音落下时,手搭在邵佑肩上,顺着邵佑的背,拍了他两下,一样是无声地安抚。邵佑笑了声,把季寒川的手拿下来,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手指相互摩挲,季寒川心情平息一些。 他听钟欣小心翼翼,说:“我的确是‘正当防卫’——最多算‘防卫过当’。我还想要继续住在芍园。” 说着,她抿一抿唇,呼自己也觉得无望,于是低下头,显得难过。 季寒川说:“本来是可以的。” 钟欣诧异,抬头。 季寒川说:“我不太喜欢‘判处’其他人,不过这里的环境下,没有法律。你说的话,我知道里面有水分,但他‘伤害’到你,你才要反击——我相信这个。” 钟欣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她看起来惊喜、欢欣。 季寒川:“你想要去杀几个npc,哦,也能理解。对你们来说,npc不算人啊。多杀几个,营造出‘有杀人狂在徘徊’的假象——至于之后,‘杀人狂’一直没办法抓住,甚至有人会接着这个名头,做下其他案子,你就一时半会儿管不到了。” 钟欣的笑意一僵。 她察觉到:对了,韩川是说“本来”。 但之后的情况,让他改变主意。 季寒川看她。 他有些冷漠、厌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