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疼。这么一想,又希望快点到第十天,下一次重启。如果先前的想法正确,他可以提前恢复记忆。那他一定要好好抱一抱、安慰一下邵佑。 他那么辛苦,承受许多压力。甚至在季寒川离开这局游戏以后,还要一次又一次直面这些重复的死亡、绝望。 宁宁把玩家的恐惧当做食物,季寒川猜测,邵佑应该也在用类似的方式补充。他甚至很快想到更深的层次:显然,“规则”压制着邵佑。之前邵佑有过脸色很难看的时候,都是自己问起和本轮游戏相关情况。那在这样的“规则”下,邵佑是怎么做到不伤害玩家的? 季寒川猜到一点答案。 之前吴欢说,启示录成员统计过各轮游戏中的人员伤亡。虽然有幸存者偏差存在,但在启示录成员的统计中,游戏死亡率为百分之四十。 季寒川经历的温泉酒店、安平轮,两局都和这个数字差不多吻合。 但听其他人聊天,他们或多或少都遇到过很惨烈的、几乎全军覆没的游戏。 这样一来,势必需要全员无伤的游戏来平衡。吴欢也提过,是有所有玩家携手合作、没人出事的情况存在。 加上其他信息,季寒川猜想:“死亡”或许只是一个附带因素。 “游戏”最看重的,从来都没有变过。是,且仅是玩家们的绝望情绪。 而要说最绝望的,当然是玩家死前一刻。同时一个玩家的死,可以让其他玩家都或多或少受到负面影响。 邵佑没准就钻了这个空子。 这局游戏虽然目前为止都不会死人,但从季寒川第四局、第五局的记忆来看,被吓到要发疯的玩家不少。 第六局稍微特殊一点。他一开始被胡老师捉住写检查,于是和邵佑的关系迅速亲近,之后大多时间都和邵佑在一起,没太理会玩家那边的情况,所以不太清楚其他玩家遇到什么。 可即便是第六局,左雯上楼送地图的时候,一样险些情绪崩溃。 这么一想,那会儿邵佑看起来不动声色,实则是在加餐? 季寒川有点想笑。 他思绪转过很多,最后回来,面向眼前两个警察。 季寒川慢吞吞说:“关系吗?当然有啊。” 他考虑片刻。 前面几局游戏的经验告诉他,游戏生物也是可以沟通的。 他一个人,条件不足,只能把陈老师削成一团散灰,然后来尝试这团薄薄影子会怎样影响记忆。 但在警察局里,应该能用那几段录像,做点其他事。 所以季寒川答应:“我可以直接展示给你们,但我需要借用一下审讯室。” 两个警察一愣。 季寒川说:“准确说,是审讯室的灯。” 他的确有一些困惑的地方,想要问一问“陈老师”。 可又觉得,自己孤身一人,面对有实体的东西当然不用担心,奈何陈老师只是一团影子,一不留神,就能溜走。 眼下倒是有很多帮手,自发地送上门。 面对季寒川提出的要求,两个警察显然不大赞同。在他们眼里,季寒川到底还只是个小孩子。 季寒川无可奈何,“鬼面前众生平等,可不会管我是不是高中生。” 两个警察在一边商量片刻,最后说好,要去汇报一下领导。 他们讲话的时候,季寒川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听到两人说起,城中已经有几百起猝死,其中零星几件上了新闻,只是没有一中学生失踪案影响大。 这缸水早就浑了,情况比季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