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误会,此事也就了了,没必要非要在此时争个长短。 烟雨在众人的目光中,每一息都是煎熬,听了谭迁的话,立刻转身就走。 接下来,客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都在议论此事。 谭迁只要一靠近,他们就立刻住口,转而说起了别的。他有些憋屈,心下愈发恼恨贺玉娘。 夜幕降临,客人们渐渐散去,女眷走得早,秦秋婉早早回房睡下。 至于父子俩,听说一直和人拼酒到天明。 翌日早上,秦秋婉起身时,隔壁书房中的谭迁已在洗漱,几乎一整夜没睡,他整个人困顿不堪,哪怕洗漱过了,夫妻间也全是酒气。 看到秦秋婉,招手道:“玉娘,你过来。” 秦秋婉站在门口:“如果你想收回那枚荷包,就趁早收了心思,你既然和她来往,我是一定要把人弄回来的。我身为谭家主母,绝不允许外室子出现。” 谭迁不耐:“没有的事,是你误会了。” 秦秋婉并不好糊弄:“你昨天可没少护着她,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偏说是误会,当我是瞎子吗?” 语罢,拂袖道:“天色不早,别让启郎夫妻久等,你快点吧。” 谭启郎是新郎官,昨天走水的时候,他正在后院里喝交杯酒,根本就没空过去。后来也是听到客人低声议论,听了几耳朵之后,又找人打听才得知了真相。 所以,在看到秦秋婉时,面色铁青。 身边的胡敏依搀扶着他:“下一次可不许再喝这么多了。” 两人走到近前,边上婆子送上托盘。先是跪下给谭迁敬茶。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谭迁正满心恼怒。不过,儿子新婚,确实是一件喜事,他接过茶水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就是秦秋婉,谭启郎是一万个不愿意下跪,但还是跪了下去。 胡敏依也跟着跪,只是,她在递茶水时,仿佛烫着了一般,将手中的茶杯朝着秦秋婉的方向丢了过去。 秦秋婉抬手去接,像是只碰着了杯子一般,将其拍了回去。 胡敏依正跪着,杯子刚好落在她的膝盖上。 她身上的衣裙瞬间就湿了大片。 秦秋婉率先开口:“可有伤着?”又责备:“这么大个人了,连茶杯都端不稳。” 胡敏依掏出帕子,擦掉膝盖上的茶叶,正想反驳呢,边上的婆子又提上了一个托盘:“少夫人,礼不可废。” 谭启郎将那个杯子端过,直接递到了秦秋婉面前,粗声粗气道:“娘,喝茶!” 秦秋婉没有伸手去接,道:“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出了何事?” 这事情是有 ,可谭启郎不能说。 当今以下治天下,身为儿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责备母亲。 秦秋婉看向一旁的胡敏依:“你们俩闹别扭了?” 这还是新婚,闹别扭什么的,听起来也太晦气了。胡敏依冷着脸:“没有。” “嘴硬!”秦秋婉自顾自继续道:“启郎不是酒鬼,昨天新婚,他那些同窗故意灌他的酒,这才喝得多了点。也因为要陪客人,所以半夜才回去。他也不是天天如此,你要体谅他。不能生气!” 胡敏依:“……”并不是生谭启郎的气! 谭启郎满心憋屈,忍不住道:“她没生我的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