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连鲨鱼的醋都吃。” 她几乎快忘了自己还想问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笑,这才抬起头。 “可是森森仔,他们对你一点都不好,你有什么必要为他们出钱出力?” 她的嘴嘟起来,从鼻子里逸出一声哼:“实在不是我无情,就算是陆应昌的心愿,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庄律森附和着“嗯”了一声。 “如果苑苑不支持,下次就不帮了。” 尽管他轻松地笑着,一脸无所谓,可说起与他原生家庭有关的人和事,她总是开心不起来。 陈棠苑拧着眉:“最后愿意承认你又怎么样,分了点财产又怎么样,看你可能有利用价值才给些好处,这样的人才不配做你阿爷。” 在她的世界里,好与坏、黑与白,界限总是如此分明。 庄律森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抿出一丝笑。 “陆应昌的确不是我阿爷,我不过是想帮一个老人实现最后的心愿。” 他的指节蹭过她唇角,眼神突然变得认真:“就当是,感谢他当初肯送我去英国读书。” 贝沙湾豪宅270度无遮挡的海景风光无限,与之同样难以抵挡的,还有明晃晃的日光,炙烈地从长窗外移进来,将铺在地上的软毯炙得发烫。 而他的目光比海平面粼粼的波纹还要敞亮灼人,晃得她眼睛微微眯起来。 陈棠苑对着他的脸突然没法思考:“然后呢。” 庄律森只是垂眼在她面颊上印上一吻,弯着唇将抱枕塞回给她:“没听懂就算了。” “什么呀?” 陈棠苑把抱枕甩开,手脚并用地缠着他,丝毫不嫌热:“快说。” 庄律森只好详细解释:“如果当初没去英国,就不会见到你。”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脸,用指腹蹭了蹭,“这不值得感谢吗。” 陈棠苑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他做这些也会是因为她,话音卡了一下:“好、好像是吧。” 她放松身体,把脑袋的重量全放在他手心上,歪着头看他:“可我觉得,就算没有我,你也还是会去做的。” 她知道他只是表面看着冷淡,其实内心敏感又良善,来自旁人哪怕一点点的恩惠,他都会记着,日后加倍回报。 庄律森望见自己的剪影映在她纯粹的眼眸里,笑了一下,又缓缓摇头:“那就把我想得太好了。” 他不肯承认,她也就看破不说破,慧黠地弯了弯眉眼。 陈棠苑道:“森森仔,我妈已经跟外婆提过,外婆同意见见你了。” “你快点想,应该准备些什么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晋江通货膨胀,所以地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了。现实中没那么夸张~ 另外提前声明一下: 文中关于博.彩的背景是作者参考网络资料和书籍后自己随意设定的。 另外,虽然在当地合法,但作者并不宣扬!文中主角也不会涉及这个行业! * 然后再简单聊点背景八卦。 澳门目前其实总共有三主三副,六张娱乐场幸运博.彩经营牌照(俗称赌牌)。 澳门好几任赌王,去年刚过世那位是最新一任同时也最出名。当年他联手几个香港大佬拿下澳门地区的专营权,垄断了澳门娱乐业40年。 一直到回归后,2001年,澳门政府才决定收回他手里的专营权,开放市场,面向全球公开发放三张赌牌。(最后拿到牌的分别是澳博、永利、银河) 总之就是自此以后不再是何家一家独大,开始引入良性竞争,来自vegas的两家赌业巨头也进来了。 后来因为某个财团内部分裂,两家集团决定拆伙各自为营,与政府谈判后,政府允许每家公司手里的牌照一分为二,变成“一主一副”两张,只有名字不同,权利相同。 到最后形成了现在六张牌的局面。 但是牌照是有期限的,自2002年拿到牌照之后,有效期20年。 也就是,明年,2022年,全部要到期。 但到期之后究竟是收回牌照重新竞投,还是与各家谈判后续约,会不会收回其中几张,又会不会多增加几张,目前都是未知数。 查了一下最最新的消息,2天前(6.26)政府都还没宣布决定,只说可能要到下半年,立法会结束之后(9月)才陆陆续续开始接受咨询。 (具体怎么安排应该很快就能有答案,有机会一起吃瓜) 文中背景里只有三张主牌没有副牌,作者会参考02年的第一次竞投,随便瞎写写。考虑的设定是原有的三张牌(有条件的)续约,另外再增加一张新牌,公开竞投。 所以陆家、陈家都是冲着这张新牌去的。 但最后谁能拿到,就,你们懂的~ (森森仔只是帮陆老爷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自己不会留着,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