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唐启召一脸莫名,抬脚便朝着武器架走,语气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是看不起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暴露了自己的弱势也能轻而易举地赢过我?你好奇怪哦。” 他镇定自若地挑选,最后选了个木棍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漫不经心道,“这自大的习惯得改一改,在对手面前暴露弱点,要么你有必胜的信心,要么就是想算计人心,两者皆无,那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他转头朝方豪丈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那个小姑娘说你在圣武堂颇有名气,怕是没怎么输过吧,也难怪会天真一些,没事儿,我可以教教你,我最近可好为人师了。” 方豪丈捏紧了拳头,他在说什么?他居然说自己天真?那该是他的话才是! 第二下鼓声重重响起,方豪丈一头热血地冲过去,刚劲的拳风被唐启召手里的长棍架住,又瞬间退开,再次瞅准时机上前。 胡启舟一开始也很欣赏方豪丈磊落的做法,然而在唐启召几次都以长棍化解了他的攻势之后,他脑子开始不确定起来。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我觉得对啊,他干嘛要上来就自曝短处?这不是比试吗,这会儿处处受制,他那么做的意义何在?” “就……我也不是很能理解,瞧着也没有全然压制的能耐,难道是故意的?想激对方不要选武器?” “那要是不选,不就趁了他的心意?他自己说他擅拳法,本来就不用武器。” “……,再、再看看,万一另有深意呢。” 胡启舟抿着嘴脸色微沉,虽然不想承认,但,方豪丈此举好像确实不妥,他若是不说,兴许唐启召便不会挑选正好压制他的武器,圣武堂的孩子似乎是有些天真在身上的。 方豪丈脑子里的热血已经逐渐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急躁。 他每一拳出的都非常犀利,自问不曾手下留情,在圣武堂里,也没多少人能完全避得开,更别说唐启召这样一个野路子出身的。 可事实上,唐启召就跟开了天眼似的,每一下都躲了过去,实在躲不过的,也会最大限度地卸去他的拳力,让他的拳头落在无足轻重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能做到这样?他不就是个在乡野地方凭着一身蛮力才称王称霸的吗? 台下,秦烨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虽然才开始没多久,但在他眼里,胜负已分。 唐启召天生就是一匹野狼,哪怕是挨了拳头,他的眼睛里也毫无波动,仿佛被打到的不是他一样,那双眼睛在秦烨看来都冷静得可怕,好像置身事外,高高在上地审视着对方,寻找破绽,力求一击必胜。 手里的木棍被唐启召舞得风声呼呼,这玩意儿他熟,打架的时候棍子可以随处捡一个,算老朋友了。 或许方豪丈的拳法确实精妙,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野路子呢,看不大明白,也不需要看明白,他有自己自成一派的打法,虽然可能不大好看,但能赢就行。 唐启召的棍子再次精准地落到方豪丈的手腕处,趁着他另一只手护住头的时候,反身一脚踹在他胸口,另一只腿跟上,不给他任何喘息调整的时间,接连将人踹翻在地,一只腿跪压在他上半身,手里的棍子将人牢牢地卡在地上。 惊呼声响彻整片空地,正德书院的学子们一个个兴奋地原地起跳,一张张脸都是激动的通红。 他们赢了!我的天,他们赢了圣武堂,还赢得干脆漂亮! 方豪丈的脸涨得几乎要炸开,手几次握拳又松开,绷着一张脸终究没有再挣扎。 胜负已分,唐启召松开他,顺手将人给拉了起来,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语气特淳朴,“你看,你是不是不该太过盲目自大,但凡你藏着点自己的弱势,都能多撑一会儿。” 方豪丈想冲上去揍他,可唐启召又确实不是嘲讽的意思,特别真诚还挺替他惋惜。 再三深呼吸压下怒气,方豪丈转身跳下台子,垂着脑袋走到秦烨身边,“秦将军,我……” “回去再跟你算账。” 秦烨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