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全撤走,是碍于大本营的命令。留下一半,已经是给陆军面子了。凭什么你们关东军的事情,要让海军去当这个冤大头。所以海军上下,对此次行动都相当的不满。现在关东军打虎未成,自己反倒是被搞了一个半身不遂,他这个海军将官不幸灾乐祸就怪了。 最关键的是,眼下陆军航空兵已经无力支撑作战,仅存的这点力量也准备撤往支那内地休整。强被拉来充当壮丁的海军航空兵,也到了可以到了抽身的地步。海军可没有义务,更不应该替他们陆军,继续去干这对于海军来说出力不讨好的活,去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这位大西泷治郎幸灾乐祸的眼神,如果放在平时,自然是犯了关东军的众怒。搞不好,有被围殴的危险。但是这个时候,绝大部分人不是没有时间与他纠缠。就是已经没有了心思,再去和这个海军中的另类吵架。自己屁股都捂不住了,那里还有时间去陪着他扯淡? 相对于大西泷治郎少将的幸灾乐祸,另外一个列席此次作战会议,也是所有参加会议的军官之中,唯一一个非关东军建制,唯一一个旅团长级别的日军伞兵旅团长久米精一大佐,虽说也没有表态,事实上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表态。但是眼神之中愤怒异常的眼光,却透露出他此时相当不爽的心情。 也别怪这位大佐愤怒,实在是他认为关东军做的有些过分。在通辽城四面受敌,一个陆军师团都没有能够抵挡住敌军的进攻。却坚持在这种情况之下,将他苦心经营的,作为未来陆军伞兵开枝散叶的种子部队的第一伞兵联队,空投到了并不适合伞兵作战的通辽城内。 他的第一伞兵联队虽说是整个日本陆军伞兵的种子部队,但总兵力目前不过七百余人。七百人在面对几万装备精良的敌军的时候,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想而知。但在关东军拿着大本营鸡毛当令箭的坚持之下,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他认为根本就不符合常规的作战命令。 结果他一直当做宝贝一样的第一伞兵联队,在被丢到通辽战场之后,连一个水漂都没有打起来,就这样被关东军断送在通辽城内。而关东军居然连一个歉意都没有,这如何不让他愤怒异常。 大本营将伞兵第一联队调到满洲,是为了取得实战经验,为将来的南下作战做准备。不是让第一伞兵联队,这些自己苦心经营才训练出来的伞兵来送死的。可这支伞兵部队,却被关东军当做奇兵,直接葬送在了通辽城内。 这个损失,尤其是那些作为伞兵扩大准备种子人员的损失,对于刚刚起步的日本陆军伞兵部队无疑是相当巨大的。对他这个旅团长来说,更是用痛不欲生才能形容。如果在座的不是关东军大将司令官,他甚至有股想要找那个将他的伞兵送向绝路的家伙决斗。 不过在座的除了那些见惯了大将、中将、少将,对这位级别并没有比他们高的大佐根本就没有当做一回事的高级参谋之外,剩下的至少也是一个少将。几乎没有人对这位眼神之中愤怒异常的大佐,有什么重点关注。 即便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他那愤怒出奇的眼神,也浑然当做没有看到。所有人都在等着梅津美治郎大将,做出的最终决定。尽管这位大将自从进入会议室之后,一言不发,只是在静静的听着两方面的争吵。 只是梅津美治郎大将不说话,并不代表一边的冈部直三郎中将会因为他的沉默而放过他。这位秉承上命而来,坐镇关东军督战的参谋本部部附,面对着眼下将近糜烂的战局,相当的不满意。 冈部直三郎中将认为自己与田中新一少将,冒着得罪那位心胸狭窄的陆军大臣,被踢出现役的风险,违令给关东军调拨了两个师团。还有大本营不惜代价抽调,如今损失惨重的大量航空兵。可以说该做和不该做的,大本营与自己都做到了,但是说好的战果呢? 轰炸松花江大堤,以水代兵的计划,在敌军地空火力疯狂阻击之下,根本就没有起到预想的战果。航空兵付出的重大代价,勉强炸出来的几个缺口,在足以制造一场洪水之前就被堵住。 在地面上二十三师团没有救援出来不说,还将十四师团彻底的搭了进去。第七师团也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空架子,三个联队长连同师团长和参谋长,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一个师团的兵力,零零散散从阿鲁科尔沁旗撤回来的残兵还不足出发前的十分之一。 而逃回来的这些第七师团的官兵中,佐官一级的只逃出了一个只剩下一条胳膊的少佐。尉级军官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足三十人。最关键的是第七师团在阿鲁科尔沁旗为什么会败的如此之快,谁也说不清楚。 唯一一个从巴拉奇如德一线逃出的少尉军官,已经神经错乱。满嘴都是铺天盖地的火墙一类,胡说八道的话,至于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当这位老兄作为巴拉奇如德一战唯一的见证人,在第六军司令部神秘失去联系之前,被送到关东军司令部的之后。 原本准备亲自审讯的吉本贞一中将只见了一面,便直接让人将他秘密枪毙了,然后给他报了一个战死的名义。在吉本贞一看来,这个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