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艰苦,但进展还是相当不错的。四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拿下矫家屯、刘家店一线。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十四师团的防御现在还是有些空虚。最关键的是当面突击的两个团,正向老马估计的那样,已经完成强渡松花江,正向张麻屯一线纵深攻击前进。只是东边老马那边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对于马春生的沉默,陈翰章也有些担心。盯着地图好大一会,犹豫了一下道:“老王,是不是发一个电报询问一下他们进展?在老柴带走一个半团后,他手里可就剩下五个营的兵力。独六旅的实力和装备又有些不足。而十四师团无论现在剩下多少兵力,但有一多半都集中在蚂蚁河以东。老马身上的担子很重。” 对于陈翰章的话,王效明想了想却是摇摇头道:“不用,至少现在还不用。老马你别看他平日里是一个闷葫芦,不吱声不吱气的。但手里面狠着那,是那种一个轻易不出手的人,但一出手就必定是要人命的杀招。他只要一出手,不见血,不咬下对手一大块肉来,是不会收手的。” “这个家伙就像一头狼一样,一出手就是直奔对手最关键的地方去。去年兴山要塞一仗,这个家伙刚刚参军不久,就敢三次抗命。把我和老刘支使的团团转,大家一起替他瞒着上级。不过那一仗危险是够危险,但是打的真叫干净利落、痛快淋漓。” “虽说老子差点没有被他给害死,拿一个营外加收拢的上千解救的被俘兄弟硬生生的抗住了鬼子大半个师团。要不是老王援军来的及时,再加上一号是连蒙带唬的把鬼子吓跑了。我老兄也就直接交待在兴山街了。” “不过这个家伙狠是狠,而且军事素质在咱们二纵里面绝对是第一号的,甚至比我都强很多。可就是一个缺点就是固执。练兵、作战是一把好手,咱们二纵自组建以来,部队训练、干部培训从来都没有用你我操过心。可就是太固执,一旦看准了一件事,绝对会坚持到底。” “而且这个家伙平偏偏又爱用奇兵,有些时候风险太大。两个性格加在一起,如果改变不了,他将来恐怕早晚有一天要栽在这个缺点上。而他那个性格,如果要是真的打了败仗,部队丢光了,他也不会活着回来的。” “他这种人说实在的天生是一个当参谋长的料,但是当军事主官,恐怕不太适合。也就是一号敢放手使用,换了一个稍微稳重一点的人都不敢用他。不说别的,就是看着他打仗,这个提心吊胆都受不了。” “当初兴山一战,当时也就是我只是一个团政委。要是换了现在,打死我都不能同意他的那个部署。就算一号同意,我也不会支持。我个人的安危、浮沉倒是无所谓,但作为一个方面指挥员,你必须为整个战局负责。” “他这个人性格就像一号说的,那个叫什么闷骚性格的人,有一股子狼性。不出彩他是不会汇报的。我估摸着这条恶狼,现在肯定是蹲在什么地方瞄着,就等着给十四师团狠狠的来上一口。” “他这个家伙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按照既有的作战计划行动。他会根据形势的变化顺势而为的。如果真能老老实实的按照上级部署去打仗,那就是不是他马春生的性格了,这个家伙很知道什么叫顺势而为的。你看着吧,这个家伙指不定的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那。” 听着王效明对马春生的分析,陈翰章苦笑一声道:“老王,可你这次终归不也是采纳了他的意见不是吗?你是沉稳中带有一定的冒险性格,老马是敢于冒险,你们两个倒也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而已。” 王效明闻言笑了笑,走到观察口前举起望远镜看着前面的战斗,良久才道:“老陈,战斗有很多的时候就需要这种冒险精神,你说是不是。在战场之上,这种孤注一掷的精神,很多时候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命运。” “只是这种精神不能没有,但是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种冒险精神,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而这种精神,我有老马也有,就是你老陈身上也一样不缺。只不过我们两个家伙表现的没有老马那么明显而已。” “你老陈在二军五师的时候,表现可是有目共睹。你二军五师长期脱离主力单独活动,一个师的兵力支撑着整个一路军北线的安全。要是总那么稳稳当当的,十拿九稳才出手,你老兄也就不会在形势那么严峻的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