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毕竟只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哪怕是卯足了全力,那点抵抗的力度对于江律声这个男人来说,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他一只手禁锢在乔尔的腰间,另一只手扣着乔尔的后颈,见她明明动弹不得,却仍是一副拼了命想要挣扎的样子,眼神寸寸就阴冷了下来。 从施桑桑口中得知乔尔已经知道一切事实以来,他没有一天觉得心是安稳的,亲眼看着她筹划离开,却还要在自己面前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比她对着自己歇斯底里地发泄更让人束手无策。 他也想过,是否该同她挑明,而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可每次见到乔尔那种生怕被他看穿时小心翼翼的态度,喉咙就如同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堵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更何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一个女人,抛弃一切道德的枷锁,只为了跟他在一起?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分开。 江律声甚至还想过,如果自己这些天的举动没能让她改变主意,那么去美国,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江律宁不会在他们母子身上做文章,等他处理完这里的一切,再回来也可以。 可按兵不动那么多天,等来的结果不是她为了自己留下,而是在被戳破了一切的伪装之后,她亲自上门的一句“分开”,平静而决绝。 江律声没有停止,甚至大有来势汹汹之意,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重重收紧,仿佛稍一松开,怀里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乔尔有些承受不住,可挣扎得越是用力,男人禁锢她的力道也越发加重,被迫吻了一阵,乔尔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的气息都好似被他彻底抽干了似的,全身都绵软了下来,只剩下经受过暴力对待的嘴唇在火辣辣地疼着。 晕晕乎乎之中,乔尔感觉到江律声提着她的腰走了两步,然而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滴滴”两声,似乎是他用指纹打开了密码锁,又将她抱了进去。 乔尔被江律声抱着坐到了餐桌上,视野里目之所及的一切,仍是跟她清晨过来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连她早上带过来的那份用保温盒装好的煎饺,也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上,客厅的沙发上似乎还扔着一套换下的衣服,但她没能看得太过清楚,因为江律声的吻又再度落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在门口时那种逞凶作恶的样子,这一次,他似乎是放轻了动作,可哪怕再是温柔的动作,触碰到乔尔嘴唇上已经肿起的地方时,仍是让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也正是这点疼痛在清晰地提醒着她,自己跟江律声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抵触的动作依然没停,挣扎间,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先碰了到了谁的手,总之忽然“嘭”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乔尔的余光就看到自己原本放在桌上的那盒煎饺已经四散,还有一个滚落到了男人的脚边,他正要往前来按住她的肩膀,结果脚步移动的时候,正好是不偏不倚地踩在了那个煎饺上。 明明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可乔尔得承认,那只踩在地上的脚,仿佛也在同时一并踩住了自己心脏处最柔软的部分,她再也忍不住,趁着江律声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片刻,卯足全力一把推开了他。 粗喘着吸了两口不属于江律声的空气,她本能地伸手擦了擦自己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 结果这个举动落在江律声眼里,他的眸光更是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就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颚,“接个吻就让你觉得受不了了,恶心?” 乔尔一愣,其实她倒真没有这个意思。 哪怕动过无数次要离开他的念头,身体却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的一切,甚至,在刚才的那个吻里,几乎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沉沦了。 可总有无情的现实会打败她,提醒她这有多不应该。 乔尔没有回答,交握在膝盖上方的双手却攥得极紧,否认,却同时也是一种默认。 静默的时间似乎被拉得格外的长,居高临下的角度里,江律声眸光带冷地看她,怒极了反笑,“觉得恶心那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