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都是能干妥帖人,我到底还年轻,以前也只是帮着我母亲处理一些小事,大事从来没管过的,只怕有负父王的期望,所以,还是再劳累两位侧妃一段时间罢,等新王妃进门后,自然一切都好了。” 睿郡王被他夫妇两个的一唱一和说得满心的苦涩。 到了这会儿,他纵再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长子怕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原谅他,甚至一直打着分府出去单过的主意这个事实了,偏儿媳也与儿子一条心,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丝毫不动心,他也不知该庆幸儿媳人品高洁,果然不愧是自己儿子一心中意的女子,还是该懊恼怎么同是女子,儿媳却与旁的女子差距这般大了。 可长子是他的嫡长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搬出去,爵位与家产也绝不可能给他以外的人的……睿郡王只得强笑道:“本王是想着,府里总免不得要有人出去代表我们王府交际应酬,云氏与尹氏都只是侧妃,身份到底低了些,不过简氏你如今还在守孝,也的确不宜出去交际应酬,本王倒一时忘了这事儿,那就还让云氏与尹氏暂代管家,等以后再说罢。” 说完忙忙岔开了话题:“对了修儿,我病了这么久,也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如今我总算好了,也该择个时间,进宫去给皇上请个安复个命才是。” 再不敢继续方才的话了,心里还想着,以后他绝不再主动提管家啊封世子啊这些事,且拖一日算一日,等实在拖不下去了,又再现想办法也不迟。 宇文修见问,道:“皇上问过父王好几次,只说让父王安心养病,朝中的事自有宗亲大臣们操心,所以父王很不必特地进宫请安复命了,只消上个请安折子也就是了。” 事实上,那个昏君压根儿没问过父王,他成日里忙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且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一个可有可无的郡王,不过宇文修也不想让睿郡王再趟宫里那滩浑水,他就安心在家里将养即可。 睿郡王闻言,想着儿子如今得皇上看重,他理当避其锋芒,总没有儿子与老子都手握重权的道理,那皇上该防着他们家了,他可不能因此毁了儿子的前程,遂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特地进宫了,明儿就递个请安折子上去。” 宇文修应了,又陪着他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行礼告退了,睿郡王倒是想留他夫妇用午膳的,又怕反倒惹得儿子不高兴,到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了。 待出了银安殿,简浔便轻声说道:“我瞧父王的意思,怕是怎么也不会同意我们过阵子分府出去单过的。” 既不同意他们出去单过,爵位自然也不可能给别人了,这算不算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呢?可见并不是所有好东西、所有好事都是真的好,最重要的还得看当事人怎么想的。 宇文修已道:“父王同意,当然就最好,他若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且过了这阵子,他身体真正痊愈了再说罢。” 简浔点点头:“行,反正也不急在这三两日的。前阵子倩姐姐不是说,打算去潭拓寺为婆婆好生做一场法事,让她知道她已沉冤得雪,你也过得很好,以告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吗?她已定了日子就在后日了,一共做七日,下一次师兄休沐,倒是正好可以去接我们回来。” 宇文修“嗯”了一声:“那我那七日也不必回府了,都留在宫里当值,也好把后面的时间空出来,从潭拓寺接了你后,便直接带你去城外小住几日去,你看怎么样?” 简浔听得笑了起来:“还真打算亲自服侍我几日啊?可你真没问题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服侍得不好,我可是要罚你的。” “我怎么可能服侍得不好,你就等着瞧罢。”宇文修眼里也有了笑意,夫妻两个一边说话儿,一边回了他们的院子里。 到了第三日上,宇文倩果然一早就回王府接简浔来了,姐妹两个都是一身的素淡衣裳赤银头面,要带的衣裳首饰和常用物品都已提前收拾好了,要带的人也提前安排好了。 姐妹两个去给睿郡王辞过行,睿郡王昨儿已知道她们今日要去潭拓寺为先睿郡王妃做法事了,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儿,这会儿见了姑嫂两个,也没有多说,只嘱咐了宇文倩一句:“万事小心,再就是告诉你母妃一句话,等我身体大好了,一定去给她扫墓,好生与她说说话儿。”便怏怏的打发了她们。 潭拓寺宇文倩与简浔都不是第一次来了,里外都算得上熟悉,何况宇文倩事先便已打发了人过来安排一切,所以姐妹两个交午时时分到了后,很快便安顿了下来。 下午,二人小憩了一会儿起来后,又去前面的大雄宝殿上了香捐了香油钱,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翌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