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残席,上了热茶来,大家方坐下,一边吃着茶,一边说起话儿来,方才在席间宇文倩想着宇文修这么久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心痛得不行,一开始便说了吃饭时大家都务必少说话,多吃菜,所以这会儿大家才纷纷问起宇文修各种想知道的问题来。 宇文修少不得一一作答,又向胡家三兄弟表达了歉意与惋惜,还提了下明贞帝的态度:“皇上知道阁老带着一家老小殉国以后,十分的痛心,也十分的感动,说将来收复盛京以后,一定要厚葬阁老一家,还要请阁老的牌位入凌烟阁……虽然阁老并不是为了这些虚名才殉国的,但皇上有这个态度,百姓们也会为了皇上的态度,更加牢记阁老的高义,阁老与一家老小于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瞑目了。” 胡严闻言,叹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于我们兄弟来说,这些虚名真不重要了,只盼皇上能自此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让这样的悲剧再没有重演那一日,也让百姓们再不必像现在一样,时时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罢。” 这话说得简浔暗自冷笑起来,明贞帝若真能自此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那也不是他了,就怕他受了打击后,越发的变本加厉,他那个人,刚愎又自用,无能还自负,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变本加厉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其他人心里也不乐观,尤其是宇文修与宇文倩,只不过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罢了。 宇文倩遂很快拿话来岔开了:“对了弟弟,这些日子总兵庄夫人对我和浔妹妹很是照顾,当日听得你斩杀了鞑子可汗的消息后,也是由衷的替你高兴,你明儿休息好起来后,便过府去给她请个安,报一报平安,让她也高兴一下罢。” 宇文修点点头:“是该去,庄夫人向来照顾我,何况还有其他人托了我给他们的家人报平安,我明儿起身后,便过去。” “那我先让人替你把马车和礼物准备好。”宇文倩应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想着宇文修身体还没复原,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翌日起来,宇文修用过早膳后,便坐车去了总兵府拜见庄夫人。 宇文倩与简浔这才得了空,将没随他去总兵府的周四平叫来,问起宇文修那些没了的亲卫和幸存的亲卫各自的情况来。 周四平此番也挂了彩,但将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给宇文倩和简浔请过安后,便一一回答起二人的问题来:“爷的亲卫和亲信如今俱已是死伤大半了,好在军中的人都知道跟了爷向来有保障,要补人还是不难的,就是那些死伤者的抚恤工作,有些棘手,不过县主与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简浔点头道:“我昨儿也与师兄说了这个问题,蓟州总兵府还有不少人驻守,能从他们当中挑选人吗?做亲卫的,总得比普通兵士各方面都强些才是,早些把人补好了,也好早些训练一番,省得回头师兄用起来不趁手。至于抚恤问题,如今师兄的家当怕是不够支付,不过好在我离京时,还带了不少银票,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排上用场了。” 一面说,一面自腕间捋下镯子,摸到机关轻轻将起旋开后,取出了里面的银票:“这里一共是两万两的银票,前阵子我瞧得蓟州也有大通号,两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应当能一次兑出来,你就拿了这些银子,先将抚恤工作做起来罢,等后面银子不够了,我再想法子。” 这么大一笔银子,宇文修当日给简浔的聘礼虽价值不菲,足够人人侧目,两万两也差不多是一半了,何况那些聘礼好些是不能变卖的,真正能动用的现银,也就一万两出头,如今简浔却一出手就是两万两,岂不是简家收了他们爷的聘礼后,除了将来的嫁妆,还要倒贴银子了? 叫周四平怎么敢接简浔这个银子,怎么着他也要先请示过宇文修,知道宇文修的态度后,才敢决定要不要接,是以忙摆手道:“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可不敢收大小姐的,大小姐还是先与爷商量好后,再做决定罢。” 宇文倩也道:“是啊浔妹妹,这个银子怎么能让你出呢,我们还是另想法子罢。” 心里已在想着,她手上好歹还有一些银子,可以先垫付了,等将来回京后,再让父王也出一部分,那些亲卫救了他儿子的命,他难道不该出抚恤银子吗,何况王府的一切就算弟弟不想要,也始终有他一份。 简浔见周四平与宇文倩都满脸的坚持,想起她终究还没与宇文修成亲,也不怪他们要分得这般清楚,只得道:“那好罢,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