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事儿你别插手了,省得坏了我的事,但也务必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翌日,宇文倩见到李夫人后,果然问了她大同城内城外哪家寺庙的香火最旺盛,得知是城外的华严寺后,便把自己和胡严想为家人做法事超度的想法说了,末了道:“打扰了夫人这么久,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既华严寺如夫人所说,香火旺盛,客房众多,还清幽雅致,我们便打算今日就搬出去,稍事休整后,明日即开始做法事,还请夫人能安排个人给我们引一下路。” 李夫人神色不变,道:“这原也是该的,我这便打发人先去华严寺与庙祝说一声,让他们把客房替县主和三位胡公子准备好了,再清一下场,也免得谁不慎冒撞了县主。” 简浔立刻笑着接道:“义母,还得劳烦您让庙祝替我两个弟弟也准备一间屋子才是,我倒是可以跟倩姐姐住,他们两个却闹腾惯了的,不能影响了胡姐夫他们休息才是。” 李夫人这下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讶然道:“你们姐弟也要住进华严寺吗?我才还想着这阵子县主不在家,我们母女,还有你妹妹,我们可以好生亲香一番呢,那寺里风景虽还差强人意,住上一两日的还成,住的时间长了,又没有旁的事可做,就委实有些无聊了,要我说,你们姐弟还是安心住下,等着县主和胡公子们做完了法事回来罢。” 简浔正色道:“不瞒义母,胡夫人与胡大太太在生时,因着我与倩姐姐打小儿交好,对我也很是照顾,所以我也该陪着倩姐姐,替她们跪上几日经,以聊表我的心意才是,所以只能日后再承欢义母膝下了,还请义母千万见谅。” 满以为李夫人不会轻易同意这事儿,事先已准备好了一箩筐话来说服她的,没想到李夫人竟很干脆就应了:“既是如此,那你也的确该为长辈们尽一番心意才是,我这便打发人给你们安排屋子去,横竖来日方长,等法事做完,你们回来了,我们又再亲香也是一样。” 果真叫了自己的贴身嬷嬷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将其打发了。 又让丫鬟取了个匣子来,亲自接过打开,笑着递与简浔道:“昨儿说了见面礼不能少的,这里面是几样我当初出嫁时,我祖母和娘给我的她们压箱底儿的宝贝,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只式样可能不那么时新了,你可别嫌弃,咱们是母女,礼轻情意重嘛。” 李夫人祖母和母亲压箱底儿的宝贝…… 简浔应声往匣子里一看,就见里面有成套的祖母绿头面、鸽血红的玉佩、拇指头般大小色泽均匀足能绕手腕几圈的碧玺手钏……样样都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实打实是一份重礼好吗? 简浔忙推辞道:“这样的好东西,义母还是留着将来给妹妹和未来的嫂子罢,我实在愧不敢当。” 李夫人摆手笑道:“我给你五妹妹和未来的嫂子都留了的,你既叫我一声‘义母’,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你快收下罢,不然就是嫌我这见面礼太薄了,那我只能另外给你去寻了。” 说得简浔不好再推辞,只得谢了李夫人,收下了东西。 稍后回了她和宇文倩的屋子,少不得低声与宇文倩感叹:“就一声‘义母’,就换来这么多好东西,我怎么有种她是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呢?” 宇文倩便猜测道:“莫不是想让你帮着劝一下平子清,让平子清答应娶她女儿?我昨儿瞧李五小姐隔着屏风看平子清的眼神,温柔得与她爽利的性子判若两人,可见是真喜欢平子清,李夫人爱女心切,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要我说,平子清娶了她也不亏,要不,浔妹妹就替李夫人和李五小姐当一回说客?” 那样她弟弟便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岂不皆大欢喜。 简浔却皱眉道:“平表哥摆明了对李五小姐没有男女之情,我怎么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去勉强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何况李夫人也没有明说,万一我们误会了呢?我只把这匣子好生收起来,不动里面的东西便是,等明儿要离开大同时,看是找机会还回来,还是寻些同等价值的东西当回礼,总之不占她的便宜就是了。” 反正她此番带的细软银票不少,再不济了,她腕间的镂空镯子里还藏了两张大额银票,足够置办回礼了。 宇文倩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玩笑的成分居多,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与简浔一道收拾起东西来。 待用过午膳,二人便同简泽简沂坐了一辆马车,胡家三兄弟又坐了一辆,出发出了城外的华严寺。 华严寺果然不愧为大同一带最出名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寺院幽静,香烟缭绕,宝相庄严,便是比起盛京大慈寺潭拓寺等名寺古刹,也是毫不逊色,只或许是灾年的缘故,下午来拜佛的人也是肩摩踵接,络绎不绝,像赶庙会似的,——人们既已不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