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都叫不出来。 看得陆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挣扎着爬上前,抱了简君平的腿,求起他来:“老爷,泓哥儿真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简君平却一脚踢开她,越发加大了勒简泓的力度,眼见简泓就要一命呜呼了。 千钧一发之际,简君安与平氏冲了进来,简君安忙上前拉起简君平来,嘴里还劝着他:“好歹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后,你再生气也不迟,如今就这样,也不怕万一是场误会,白白伤了泓哥儿的心。” 平氏则趁机救下简泓,抱住他给他顺起气来,好半晌,简泓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活了过来,眼泪哗哗的流,看向简君平的目光比见了鬼还要害怕。 平氏不由暗暗叹息,为什么造孽的都是大人,受伤的却从来都是孩子? 简君平见了大哥大嫂,本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还这么快被他们知道了,更是耻辱到了极点,越发激动的扑着上前要勒死简泓,见他被平氏护着,便又上前踹了陆氏来,直踹得陆氏吐了血后,才因累极恨恨的停下了。 “姨娘,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简菡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敢扑上前抱住陆氏,才一开口,已是泪如雨下,觉得自己过去十年流的眼泪,都没有回京这一年多流的多。 简君安也是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沉着脸上前又说起他来:“光在这里空口白牙的问,能问出什么来,陆氏便是真做过,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会承认啊,你既说见到了人,把人叫上来当面对峙便是,自然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虽自来不待见陆氏,孩子却是无辜的,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性,你也不该这样伤他才是,到底养了这么几年,怎么会没有感情?便是阿狗阿狗的,养了这么几年,还心疼得紧呢,何况还是个大活人,血缘关系又算什么?” 简君平赤红着眼睛,怪笑道:“大哥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横竖这事儿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还能这般高风亮节,悲天悯人,我才真是服了你,就怕你的反应比我还激烈,直接问也不问,便把人给弄死了!” 颇有些逮谁咬谁的疯狗架势,气得简君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正说着,古氏来了,她这阵子养尊处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痛快,人也养好了许多,一进来便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大哥大嫂怎么来了,难道我们老爷戴了绿帽子的消息,这么快便传到外面去,连侯府都知道了?那岂不是明儿一早,就能传得满盛京人尽皆知了?” 这话实在刻薄,说得简君平是又羞又恼,还不敢骂古氏,一半是因为忌惮宫里的简沫,一半则是因为觉得实在没脸再见古氏了。 她独守空房这么多年,被他那样伤害,也没说给他弄一顶绿帽子出来,有和离了正大光明离开,正大光明去结新欢的机会,亦是直接放弃了,可见待他是何等的忠贞,偏是他一直守着捧着宠着的陆氏,那么早就背叛了他,那她所谓的在泸定陪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岂不全成了一场笑话儿?他带她去泸定,根本就是方便她偷人,给她提供偷人场所与条件的?! 那他早年为她抛妻弃女,惹得父亲大怒,兄长反目,甚至为了她落得被放逐泸定近十年,差点儿就回不来盛京了,岂不是更成了一场笑话儿?他还为她给了长女那么多委屈受,一点父亲应尽的责任都没尽到过,若不然,如今他一定夫妻和美,父慈女孝,早就飞黄腾达了,岂能委曲求全成这样?! 亦连对陆氏当年与他的美好初遇都怀疑起来,觉得她十有八九一开始就是抱着不良居心接近自己的,话说回来,哪家好好儿的女儿,会因为些微小事,就送去家庙里的,哪怕嫁个穷举人呢,多少也能为自家添一重助力,可先武定伯却直接将她送去了家庙里,可见她犯了不可饶谁的错,可见她还在娘家时,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这些年更是瞎得彻底,蠢得彻底! 这般一想,越发气得直喘粗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古氏了。 倒是简君安与平氏觉得古氏就算再解气再痛快,这会儿也不该这般火烧浇油,幸灾乐祸才是,事情真闹得人尽皆知了,于她又能有什么好? 平氏因说道:“二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