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原样送了回去,原样摆放好了。 而简君平见古氏终于回屋了,想着夫妻之间,从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只要二人之间那件事和谐了,之后的事,还不是一切都好商量? 便也跟着去了古氏屋里,打算强忍恶心与她春风一度,在床笫之间,将她慢慢儿的哄转回来。 只可惜古氏见了他后,一点不高兴不说,还直接让他“滚”,他厚着脸皮不走,她便对他动手,他脖颈间的印子,就是这样弄出来的,偏他还不敢还手,最挠得痛狠了,也只敢招架,不敢还手。 之后,他好说歹说,她才终于让他留下了,却让他睡地上,乍暖还寒的天里,连条被子和枕头都不肯给他,他好容易强忍寒冷与耻辱,到了四更天,终于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又让陆氏和简菡远远传来的尖利哭喊声给吓醒了,这才想起,古氏昨夜特意吩咐了四个粗使婆子,今儿一早就将她们母女弄起来,让她们刷阖府的恭桶,洗阖府的衣裳,若她们敢不听,就只管动手,不必客气,弄伤弄残都算她的…… 简君平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头痛欲裂,有种即刻把陆氏母子四个全部送走的冲动。 可古氏显然不可能同意,且把他们送走了,他就只能一个人承受古氏的全部怒火和恨意了,权衡一番,他到底还是打消了念头。 然后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遍又一遍,昔年淮阴侯连胯下之辱都忍了,才有了后来的一番惊天伟业,他如今只是在自己家里受点屈辱而已,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便极有可能让自己一步登天,那点屈辱受得多值啊,别人想受还没这个福气呢……才终于深吸一口气,壮士扼腕般的进了家门。 之后简君安又找了简君平一次,毕竟是他的家务事,他们不可能全权做主,还得他同意才成。 只是简君平还是那个话,他要回去与古氏‘商量’,气得简君安拂袖而去,再不想管他的破事儿了,回去便与平氏私下抱怨:“以前是什么主都敢做,从不将古氏放在眼里的,如今倒好,上半身看古氏的脸色不说,连下半身也要看她的脸色了,就为了一个可能会有的一步登天的机会,我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弟弟,若不看父亲,我真是老死也不想与他往来了!” 说得平氏也是十分的无语,想了想,隔日打发贺妈妈去见了古氏,古氏方知道了这回事,又看在崇安侯和简君安夫妇的面子上,松口答应了不过继孩子,她买几个好生养的丫头给简君平,生下孩子都算她的,但将简淙简泓送走,却一时不肯同意。 简君安虽仍不悦,但听了平氏的劝,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些事且得慢慢来,只能暂且将这事儿丢开了,对着崇安侯,却是说的两件事情都已办妥了,让他放心。 简浔对这些“大戏”虽只是旁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等听到古氏给简君平新买的几个通房,个个儿都膀大腰圆,丑陋不堪,美其名曰“好生养”,偏简君平还只能强忍恶心与她们圆房后,更是笑岔了气,觉得日日要关在屋里做针线绣嫁妆,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她是愿意嫁给宇文修,可针线活儿这玩意儿,她真是两辈子都不爱,连自己的嫁衣,都不想亲自动手啊! 如此进了三月,胡阁老夫人做六十大寿,虽文官与勋贵向来是两个圈子的人,但因着宇文倩与简浔要好的缘故,胡家还是给崇安侯府下了帖子,请平氏届时携了简浔登门吃酒去。 简浔都好久没见过宇文倩了,哪怕二人几乎隔日就有通信,可通信怎么能与见面相比,何况一些敏感的话,二人在信上也不敢说,万一回头不慎落到有心人手里了,白纸黑字的那就是铁证,是以彼此都十分想念。 好在如今总算可以见面了。 到了日子,平氏一早起来盛装完毕,待简浔过来,又看了一回简浔的妆扮后,母女两个便被簇拥着去到二门外上了车,直奔胡府而去。 前阵子以前的内阁首辅曾阁老,因病上书告了老,明贞帝虽十分不舍,挽留再三后见曾阁老坚持,到底还是准了他的告老请求,并赏银千两,着人好生送了曾府上下回乡去。 满朝文武和达官贵人们都不是傻子,如何能猜不到曾阁老的忽然告老,绝不会是因病那么简单,这当中明贞帝一派与太后一派,还不定斗成了什么样儿,谁不知道曾阁老是太后提拔起来的,向来是太后一党在朝堂上的中流砥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