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潇洒的转身,大步而去了。 余下宇文修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以内后,才收回沉沉的目光,暗自咬牙切齿的想着,平子清你给我等着,看向简浔强笑道:“师妹,到底是什么事,连我你也不能告诉吗?还是在你心里,我果然从小到大乃至如今,都比不上平表哥?” 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也是,平表哥自小便聪明绝顶,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偏连武艺也百中无一,不像我,除了棋稍微拿得出手点以外,琴书画俱只学了个皮毛,连师父早年气极了,都骂我‘朽木’,也就不怪你信得过他,而信不过我了,摆明了他更聪明,更信得过,不是吗?” 说话间,满脸的受伤与落寞,偏又要强做出一副带笑的样子来,真是看得人好生不落忍……宇文倩心里大是叹服,想不到她家弟弟还有如此“绝学”,以往她只有所耳闻过,一直到今日才终于有幸一见,果然是出神入化,看浔妹妹还能不能再坚持住咬牙不说! 果然简浔立时面露不忍之色,道:“师兄何必妄自菲薄,表哥是聪明绝顶,可你也不差啊,你字不写得不错,画也画得挺好吗,只不过你更长于画舆图地形图之类的罢了,再说武艺,表哥可多少年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他还比你年长呢,更不必说爹爹和祖父书房里那些史书兵书了,表哥一看到就打瞌睡,你可都是看完了,并且运用自如的,你实在不必……” 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某人装出来的可怜给牵着鼻子走了,立时堪堪打住,变了颜色,哼笑道:“难怪小吱那么厉害,那么会讨人喜欢呢,原来是有其主必有其宠!” 这主宠两个还真是绝配! 呃,浔妹妹这么快便识破了弟弟,并且不吃他这一套了?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宇文倩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这下看自家弟弟怎么化解。 宇文修倒是神色不变,笑道:“师妹说小吱讨人喜欢,我又与它有其主必有其宠,也就是说,在师妹心里,我也挺讨人喜欢了?” 宇文倩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赞叹与折服,啧,不愧是她弟弟,多会说话,多会讨漂亮姑娘喜欢啊! 只可惜念头才刚闪过,就接到宇文修的眼色,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离了这里,好让我和师妹单独说话儿呢,可真是有够没眼力价儿的。 再看简浔,一张俏丽的,平常从来都是不动如山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上了可疑的红晕,眼神也带上了娇嗔与薄怒,如何还不明白自家弟弟何以要赶自己,除了怕自己打扰他们以外,再就是怕浔妹妹难堪了,得,她家亲弟重色轻姐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第一次才切身感受了,还是哪儿凉快,麻溜儿的闪哪儿去罢! 于是夸张的一拍额头:“哎呀,我竟忘记一件十二万分要紧之事了,不行,我得立刻回屋去,浔妹妹,弟弟,你们慢聊啊,我就先行一步了。”不由分说跑开了。 余下简浔又是羞恼又是无语,起身向宇文修道:“我也想起自己忘记一件十二万分要紧之事了,师兄慢坐,我失陪了。”也想跟着离开。 却叫宇文修一把拉住了手,含笑道:“可师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话没说完,已被手上柔若无骨,生平之所从未感受体会到过的触感给转移了全部的注意力,满脑子只傻乎乎的余下一个念头,师妹的手可真软啊,比豆腐,不是,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软,也不知道她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样软……呸呸呸,赶紧打住打住,他怎么能这样亵渎起师妹来,以后营里那些个老兵油子们再嘴上跑马时,他绝不能再支着耳朵听了。 简浔这会儿脑子也没比宇文修清醒到哪里去,也是晕乎乎乱糟糟的,还能听到自己弼弼的心跳声,不过也就片刻功夫,已强迫自己恢复几分清明,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好气道:“回答你什么问题,你问了我就要回答啊?” 语气娇滴滴的,吓了她自己一跳,她、她、她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与宇文修说起话来? 宇文修也已回过了神来,可见她一张脸艳若桃李,又忍不住要失神,堪堪忍住了,道:“你可以不回答我,不过,我昨儿在溪边与你说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现在想继续说完,师妹,你现在不回答我没关系,但请一定要听我说完,好不好?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简浔想也知道宇文修要说什么,既想听,又觉得有些不敢听,心里十分矛盾。 不过宇文修也不是真在征求她的意见,话音落下,不待她回答,已不由分说继续说了起来:“师妹,我心悦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能确信自己是真的心悦你,尤其是这两年我在外面,不能再如以前那样时时见到你,我就更能确信自己的心意了,如果,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一定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