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心里便视宇文修为最崇拜的偶像,只差对他言听计从了,当然,此是后话。 却说宇文倩准备好母亲祭礼的一应事宜后,姐弟两个也斋戒沐浴满三日了,遂于翌日开始为先睿郡王妃做起法事来,姐弟两个都是五更即起,去灵堂为母亲跪经至午初,用过午膳后,自未正起,又继续跪经,至酉初方结束,一日下来,宇文修还好,宇文倩却委实有些吃不消了。 宇文倩年轻轻的,一日下来尚觉吃不消,何况睿郡王妃三十几的人,又素来养尊处优,就更吃不消了。 但她一直满脸的虔诚,宇文倩宇文修跪她就跪,二人起了她才起,中途也没有任何偷奸耍滑的行为,倒让宇文倩对她暂时减了几分厌恶,就算知道睿郡王妃这样,更多是做给睿郡王看的,到底她也做了不是吗? 宇文信也是一样,一言一行都虔诚得没有半点可指摘之处,相较之下,三爷宇文仁和几位姑娘便显得有些娇气太过了。 于是第二日,不止睿郡王妃,两位侧妃并唐孺人以外的其他孺人,也都一窝蜂拥进了灵堂为先睿郡王妃跪经,把个小小的灵堂,霎时挤了个水泄不通,原本好好的一场法事,也明显有沦为睿郡王妻妾们明争暗斗工具的趋势了。 把宇文倩气了个够呛,勉强忍了一日,便让众人包括庶弟庶妹们明儿都不必再来了,她母亲要的是清净和诚心,这些明显掺了杂质的所谓心意要来何用! 为怕众人阳奉阴违,晚间还回了睿郡王,让睿郡王也发了话,一场可以预见的闹剧才算是打住了。 但睿郡王妃良好的态度依然传到了睿郡王耳朵里,并因此对其多了几分温情,她到底与府里其他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夫妻间的关系一时倒和缓了不少。 宇文修自不会管这些破事儿,他一心只想给母亲做完了法事,便立刻与崇安侯府上下一道上山避暑去,又劝宇文倩不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烦心生气,母亲泉下有知,必定最惦记他们姐弟,只要他们姐弟心虔,何必理会其他? 说得宇文倩也释然了,待法事做完,便回了睿郡王,与宇文修一道去了崇安侯府,与侯府上下人等一道上山避暑去了。 本就是一早计划好的避暑,简浔自然早早便吩咐人准备起来了,崇安侯与平氏身体弱,自然都要去的,简泽与简沂日日要跟着崇安侯练武,当然也少不得他们,他们既去了,宋先生不去又该谁教他们念书?再加上简沫,整个侯府只差倾巢而出了。 惟独简君安因日日要去衙门,不方便住到山上去,遂带了简义坐镇府中,横竖如今府里就一个日日闭门不出的古氏,也生不出什么事来。 临出发前,平隽还是赶来了,宇文倩本来正满心高兴的,立时垮下了脸来,凑到宇文修耳边小声说道:“不是说总能想到法子让他去不成吗,怎么他还是来了?你就不能想点真正有用的法子吗?” 宇文修眯了眯眼,低声道:“他若真那么好对付,也就不是平子清了,不过他去了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当他不想阻止平隽吗,可摆明了对付他这样的人,只能用阴谋,就算用阴谋,也有极大被识破的可能,反倒有失磊落,落了下乘,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宇文倩还待再说,就见青竹哭丧着脸跑到了正瞧下人们装箱笼的简浔面前,道:“小姐,小吱与小八又打起来了,谁知道把它们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也不顶用呢,不然,只带小吱去,把小八就留在家里罢?” 简浔闻言,就头痛的抚住了额头,片刻方道:“好罢,就把小八留在家里罢。” 小八却是平隽前几日送来给她的一只鹦鹉,嘴皮子利索得很,不但会说好些话,还会背诗,简浔自然十分喜欢,不但她喜欢,她屋里的丫头婆子们也喜欢,都说小姐屋里还真没这般热闹过呢,早该如此了。 只可惜小八与小吱也不知是品种不同习性不同,还是八字不合,第一次见面便打了一架,小吱将小八的毛给扯掉了好几根,小八则将小吱身上啄了两个口子,妥妥的两败俱伤,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