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笔生意做得了,所以才会改口也劝起简君安来。 简君安却仍一脸的犹豫:“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就只能替他尽力争取而已,若睿郡王实在不同意,却是强迫不了他的,堂堂王爷,难道连个儿子都养不起了,倒要别人替他养?睿郡王丢不起这个人,反倒恼羞成怒的可能性更大些。” 顿了顿,“退一步说,便他同意将那哥儿留在王府了,他才几岁大,又没有亲娘照应,只怕处境反倒比在庄子上更凶险一些,你们只知道吃不暖穿不暖受人欺凌艰难,却不知道,时时走在悬崖边上,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才是最艰难的。” 话音刚落,简浔已道:“所以我们才更要留下修哥哥啊,修哥哥的爹爹不同意,让祖父去与他说嘛,祖父那么厉害,难道也不能让修哥哥的爹爹同意?” 所以,前世她那些有关父亲才智平平,庸碌无为的印象,到底是谁灌输给她的,父亲明明就敏锐而通透好吗? 简义闻言,就再也忍不住定定看向了简浔。 打先前在睿郡王府的庄子上时,他便觉得大小姐有些不一样了,好几次都让他觉得,她根本不像个四岁的孩子,这会儿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分明大爷的思维一直在被大小姐牵着走么,可以前他怎么从来没觉得大小姐这般逆天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义敏锐,简浔也不遑多让,几乎是立时便察觉到了简义探究的目光,要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念头就越发强烈了,她如今到底还太小,又无人可用,好些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能得他相助,岂非事半功倍? 关键还有一点,回去后她是绝不会再让简君平古氏乃至简沫好过的,有仇不报从来不是她的作风,她也丝毫不介意让自己如今还很稚嫩的双手再次染满鲜血。 可父亲如今虽恼恨简君平至极,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真看到简君平遭殃了,他未必就不会心软,心软之下就既往不咎了,那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有了简义的帮忙,好多事情她根本可以不用让父亲知道,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他坏自己的事了。 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简浔直直迎上了简义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她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确不一样了! 当然,二人都是聪明人,目光只在空中交汇了一瞬,便各自移开,先由简浔开口,继续劝起简君安来:“爹爹,祖父那么厉害,就让祖父去与修哥哥的爹爹说嘛,我反正说什么也不要与修哥哥分开,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简君安闻言,心里立时酸溜溜的,这才几日呢,女儿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叫得那么亲热,时间一长那臭小子在她心里的地位,岂不是连自己都要超过了? 念头闪过,又觉得自己可笑,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小,自己想得也未免太多,醋坛子打翻得也未免太没道理了……忙敛神道:“哥哥的爹爹是王爷,你祖父却是侯爷,侯爷是管不了王爷的,所以,让你祖父出面怕也同样行不通。” 而且父亲还未必肯为宇文修出这个面,这事儿真不像小丫头想的那么简单。 简浔自是早已想好了法子的,只苦于有些话无论如何也不该自自己一个几岁大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罢了,不过现在好了,她不方便说的话,她相信只要自己起了个头,简义定会接着替自己说下去的。 遂扁了嘴道:“不嘛不嘛,我就要留哥哥在咱们家嘛,二叔才犯了那么大的错,祖父肯定要罚他的,指不定还会把二叔赶出去呢,到时候妹妹肯定不能再陪我玩儿了,若再连哥哥也不能留下陪我,我以后得多寂寞啊!” 说得简君安忍俊不禁:“你才多大呢,就知道什么叫寂寞了?再说你屋里那么多丫头婆子,还愁没人跟你玩儿?” 简浔嘟嘴:“丫头婆子又不是哥哥,那怎么能一样。”说着有意看了简义一眼。 后者立时会意,顺着她的话说起来:“大爷,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主意……” 压低了声音,“二爷此番犯下如此大错,让大爷和小姐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也就夫人在天有灵,大爷和大小姐这会儿才能侥幸坐在这里,于情于理,侯爷都该重罚二爷才是,就像方才大小姐说的,便是将二爷一家赶出去都不为过。只是府里的情况摆在那里,人丁单薄几十年了,忽然将二爷一家给赶出去,难免惹人动疑非议,侯爷年纪又大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样做未免对侯爷太不孝太残忍,倒不如就以此为条件,说服侯爷亲自出面与睿郡王交涉去,如此便可以皆大欢喜了。” 简浔听得简直忍不住想鼓掌,简义怎么就这么通透呢?父亲和自己可真是捡到宝了! 她忙抱了简君安的胳膊:“爹爹,义叔都说可以皆大欢喜了,你就答应我嘛,我真的舍不得跟哥哥分开啊。” 好说歹说,终于说得简君安动摇了,道:“可是就算你祖父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