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安看了信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让她把信烧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叶淮安从叶芷蔚那里听说了王妃的事情,与凌钰再次见面时,双方难免都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凌钰也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女子。两人很快便熟识起来,她再过来送饭时叶淮安也没有拒绝,有时还向她问起叶芷蔚的事情。 叶芷蔚见此情形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庄外备好四辆马车,青衣等近卫军全都换上了普通家丁服饰,风暮寒与叶芷蔚做商人打扮,上了马车。 崔先生与小莲也随行在侧。 崔先生前几日便将他的师傅接来了庄上,所以叶芷蔚并不担心叶淮安这边的后续治疗,而且凌钰也与崔先生的师傅相识,大家都不陌生。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布,上面还多加了两层锦被。坐在上面感觉软软的。 尽管这样风暮寒还不放心,让马车放慢速度,就像是赏山观景般的向前行驶。 一路上,风暮寒没有骑马,而是陪她坐在车里。 马车每到一处驿站便会停下来歇息,有时遇到天气不好时,他们还会在驿站里多停留几日,叶芷蔚整日吃吃睡睡,崔先生每日都会给她诊脉,补血的药方子换了又换,叶芷蔚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瓷器古董般的易醉。 不管她走到哪风暮寒的眼睛都会盯着她。 有时就连晚上起夜,她只要稍稍一动,风暮寒便会醒过来问她要去哪里。 叶芷蔚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依咱们这么走法,等到了目的地,只怕都快到年关了。” 风暮寒挑了眉,不屑道:“怕什么,先顾着你身子要紧,崔先生说等过了前三个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叶芷蔚凑过来小声道:“你就不怕把皇上的差事耽误了?” 风暮寒凤眸微眯,“放心,为夫心中有数。” 叶芷蔚蹭到他身边,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腿上,“咱们要到苍州去么?”虽然他从没跟自己说过他这次差事,不过她大致能猜得出来。 “只可惜一路上风景差了些,穷山恶水没什么好看的。”风暮寒一手搭在她的腰间,一手拿着书,慢条斯理道。 叶芷蔚瞪大了眼睛,“莫非皇上是要你去运他儿子的尸首回来?”大皇子被贬苍州途中遇刺,尸首现在暂停在苍州城。 “他真的死了么?”她皱着眉头,乌黑的眸子忽闪忽闪的。 风暮寒剑眉微挑,“你觉得呢?” “我总觉得此事有古怪。”叶芷蔚压低声音道,“你没听说过么,祸害一千年,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风暮寒忍不住轻笑出声,放下书册,手指弹中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想了些什么。” “又欺负人!”叶芷蔚不满的捂着额头,“我只是觉得他身后有皇后护着,就算被贬也只是暂时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确实……”风暮寒语气幽幽,“岳父所受的一切,还要慢慢还给他们才是。” 叶芷蔚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从他的话里隐约听出了一丝端倪。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风暮寒挑起车帘,外面青衣上前道:“京城来信。” 风暮寒接过信件,匆匆看了一眼,眉锋渐渐锁紧。 叶芷蔚将手伸过去,轻轻放在他的腿上。 风暮寒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