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算是朝廷命官,那帮人就算是怀疑他,也不会直接动手,而是会将他交到官府。 反正他现在手里银钱多多,他们又抓不到什么把柄,那张羊皮卷上的字谁也看不懂,就算下了大狱,只要在背后多使些银钱。很快他就能被放出来。 可是眼前这位官爷,却带给他巨大的压力。虽然他没见过南王世子,却是听说过这位爷的威名。 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就算这位爷当场砍了他,都不会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本世子再问你一次,那些人是谁?他们要你将这张羊皮卷邮寄到何处?”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拼尽全力露出一脸无辜。 风暮寒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立即抽出剑来,白光一闪,那人忽觉脸上一凉。 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脚边掉落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他的鼻子。 “啊!”惨叫声冲破屋顶。 屋里屋外,几名暗卫面无表情的站着,连眉目都没抖一下。 风暮寒弹了弹衣袖上的皱褶,淡淡吩咐青衣道:“问他一次,若是答的不对便在他身上减去个物件。” “他若一直不说?”青衣询问。 “便一直消减下去。”风暮寒站起身,“若是死了就找个地方随便埋了吧。” “遵命。”青衣拱手施礼,目送风暮寒衣摆迤逦出了门去。 “不,你们不能这样……”屋里随后传来那男子凄惨的叫声。 再次离开驿站时,天色微明。 黑漆马车沿着崎岖官道蹒跚前行,不似前几日的那般急促。 汪枫山兄妹也随着大队同行,经过这几日的历练,汪枫娇暂时收起了大小姐脾气,因着现在随行的全是风暮寒身边的暗卫,就算她歇斯底里也没人理她,而且就算是动起手来,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故此,杜薇每次从车窗内瞥见她时,都见这位大小姐紧绷着脸,满身的怨气。 车厢燃着炭炉,暖烘烘的。 这是他们离开前一个驿站时,风暮寒专门找人添置的,一路上让她好过不少,风寒虽没痊愈,但也好的七七八八。 厚厚的软榻上,杜薇靠着炭炉坐着,身边躺着一人,腰间搭着玄色战袍,睡得正沉。 杜薇时不时低头去看那睡在身边之人,风暮寒这几日睡的很少,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没有再要求她陪他骑马,而是选择了坐车。 本来她还想趁机跟他重提那件赤金盘螭璎珞圈的事,可是没想到车才刚刚上路不久,他竟睡着了。估医刚圾。 抬头看向车窗外,她只觉今日队伍里的气氛轻松不少,不似前几日那么压抑,就连靠在马车周围的暗卫也全都隐住了周身的杀气。 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 沉睡在身边的人,侧脸好似消瘦了许多,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描绘着他的嘴唇。 突然,她见他唇角微微翘起,眼睛虽然仍是闭着,可是那嘴角分明在笑。 “你醒了?”她收回手,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这炭炉太热了。”风暮寒睁开眼睛,掀开搭在他腰间的战袍,长年随军征战,他就算席地而卧也不觉得冷。 除了身中毒症的那三年,他才深切的体会到了何为寒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