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轴里。 “原来竟是灯下黑……”南王妃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风暮寒眼底尽含冰霜,将印信收好,甩衣袖便离了屋子。 看着满地的古董碎片,这时南王妃再也忍受不住,咕咚一声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安静了许多,沈夫人亲自登门求见过一次,称沈慧文病重不治,已送到庙里祈福去了。言外之意便是宁可沈慧文一辈子待在庙里,也不会进南王府做世子的妾室。 杜薇也没再追着让沈夫人难堪,此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齐府那边则是整日闭门不出,连客也不见。 南王妃如今相当于被软禁,已然失去了以往的威风,以前那些经常登门巴结的人都听到了风声,全都在静观其变。 南王府门前到显得有些冷落。 天气渐渐入秋,虽白日炎热依旧,但夜间已有凉意。 就在杜薇以为风洛离的事情要出结果之时,不想却是镇国公府那边先出了事。 “镇国公大人陨了。”风暮寒说出这话时,杜薇刚沐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听到这话,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滞。 其实她对于镇国公这位祖父并没有多少感情,相较之下,还是杜府更能带给她家的感觉,所以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更多的不是伤心,而是意外。 “明日我便带你回去。”风暮寒上前替她擦着湿发,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太子府里那里……告诉叶白霜了么?”现如今,镇国公府除她们两人外再无男丁,只怕这便是要断了香火,说起来到真有些凄凉的感觉。 “已经托人送信儿去了,不过太子这几日不在府中,只怕是她一时半会不能露面。”风暮寒语气幽幽,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 等杜薇回过神来时,桌上的烛火已经被他吹灭了。 “莫怕,一切有为夫,你不必费神。”黑暗里,他的手自她的腰间掠过,轻轻将她扳倒在床上。 杜薇刚才其实真有些发愁,古代白事那些繁复的规矩流程,只要想想就觉得头大,更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弄不好等白事办完了,她就先挂了。 她的手不由得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胸口。 风暮寒仿佛早就猜到她会有此举动,大手等在那里,触到她时便牢牢握住,细碎的吻紧接着便落在了她的鬓角。 杜薇闭上了眼睛,帐中浮动着淡淡的草药香气,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以前这是他的专属气味,现在则换成了她……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衣带被他挑开,温暖的手顺着缝隙滑了进去,在她腰间来回摩挲,身体渐渐变得温热起来。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下来,没有了防备、猜忌、试探,只将自己全都交给了他。 这一夜,他却是极为耐心,就像眷恋着花朵的蜜蜂,一次次探入花蕊,寻找最甜美的蜜糖。 害花朵羞得垂了首,凝脂般的花瓣紧紧闭合,但却仍挡不住他那辛勤的采撷,耐心的、深情的,直到探入到花蕊的最深处…… “薇儿……”风暮寒的声音幽幽,与平日的冰冷不同,仿佛带着淡淡的笑意,略带着一丝沙哑,就像夜风吹过竹林,徐徐索索的响在她的耳边。 “你一定要好好的……然后我们在一起……” 杜薇迷迷糊糊的,浑身都是细汗,她听不清他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最后的意识中,她唯只记得头顶的绣帐缓缓颤动,帐上结的大红流苏就像他们大婚当日的那抹艳红。 等镇国公府的白事落定,南王府二少爷风洛离的案子也有了最后的消息。 南王妃虽然被软禁在院子里,但外面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这边,青瓷茶盏落在了地上,碎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