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无妨。” “在下之前也曾给世子妃诊过脉,但并未发现她有此症,只怕是因为上次重伤之后落下的病根……” “还有什么,你一并通通说出来。”风暮寒觉出崔药师神色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崔药师定了定神,沉声道:“只怕此症难解,只能靠调养,不可操劳过度,不可大喜大悲,亦不可剧烈运动……” 风暮寒目光灼灼,负手于身后,道“还有呢?” “还有……便是日后世子妃恐难于生产,若是怀子……只怕最后……” 风暮寒突然冷哼一声:“那便不生。” 崔药师气息一滞,不可置信道:“世子爷,万万不可,南王爷这位子怎可无后。” “有何不可。”风暮寒冷冷一笑,“这个位子不坐也罢。” “世子爷!慎言……” 风暮寒不屑挥了挥手,“你只管医好世子妃的病症,别的无需多言!” “是……”崔药师心知再说下去自己便逾越了,喏喏退下。 恍惚中杜薇只觉得不断有苦涩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半梦半醒的,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等睁开眼睛时,只见一束阳光正照在头顶的红色喜帐上。 杜薇撑起上身想坐起来,只觉浑身软软无力,手脚都提不起力气,手肘一软,整个人又重新落回到枕上。 听到帐子里的声音有人快步走过来挑起帐帘,逆光的身影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晕。 “莫急着起来。”那人低声道,声音带着些许暗哑。 杜薇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清晰起来,看着风暮寒一动不动的俯视着她,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我还以为回不来了呢。”她笑道,最后的潜意识中,她似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许真的像佛预中所指,她之所以到这个世界来,只是为了他。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消失也是必然的吧。 “这张嘴又混说!”风暮寒不悦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焦虑。 杜薇盯着头顶的喜帐,偷笑道:“难不成我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又摸了摸身上的衣裳,突然变了脸色。 她的身上已经不再是那身大红喜服,从里到外,已经全都换过了。 “谁给我换的衣裳?”她愣愣的盯着风暮寒,“为何我不知道?” 风暮寒脸上掠过丝惊讶,续而苦笑道:“你以为自己睡了多久?” “莫不是一晚?”杜薇吐了吐舌头,“我睡相不好,难不成把你半夜踢到床底下去了?” 风暮寒无奈的伸出手,轻轻的弹在她的额头上,“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知不知道险些把人都吓死了。” 杜薇不明所以,这时门外有人禀道:“崔先生到。” 风暮寒道:“让他进来。” 崔药师进来时看到风暮寒正扶着杜薇坐起来,因为之前他们也算是相熟的,故此也没有太多忌讳,崔药师上前重新诊脉,又看了看杜薇的面色,点了点头道:“暂时无碍,这几日要好生调养,切忌劳累。” 杜薇听崔药师这么说不由得笑出声来,“听崔先生这么说,好像我是泥捏得似的。”她以前的身体可是再好不过了,鲜少生病不说,就是体力也是杠杠的。 风暮寒听了脸上却没有笑意,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丫鬟下去按方换药。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厮传信道:“南王妃有请世子过去。” 杜薇愣了愣,她突然想起新婚第二日要去给父母敬茶,慌忙准备起身。 崔药师惊得连忙上前拦住,道:“切不可动!今日需要卧床休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