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她也不理他了! 俩人就赌着气互不理睬起来,早膳时罕见的安寂弄得几个孩子都诧异,也跟着一起安寂。 可他们又恰好有点事要说,目光递过来传过去,都想让别人先开口。 玉引抬头夹咸菜的时候,看见和婧在挤眉弄眼,就一皱眉:“和婧?” “啊……”和婧表情僵住,玉引问她有事啊?她滞了会儿,“那个……” 她不停地偷眼看其他几个,他们都连连点头鼓励她说。 和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今天是阿祚阿祐生辰,别让他们念书了呗?” “……”几个孩子齐刷刷地翻了个白眼。 大家想的都一样:这还用你说吗?今天本来也不用念书啊! 玉引目光从她面上挪开,略带威胁:“夕珍夕瑶?” 俩姑娘互相拱对方胳膊。 “有话直说。”玉引搁下筷子,“谁又犯错了?你们三个平常都很乖,偶尔有点错,我不怪你们。” “不、不是……”夕珍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玉引注视了半天,才低下头别扭道,“我娘给您写了封信。” 嗯?这个稀奇。 夕珍到王府里几年了,她父母都没直接给府里写过信,玉引知道这多半是因为地位差着,也不刻意示意什么。突然写来这么一封,她还真猜不着是什么。 夕珍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窘迫,又踌躇了会儿,才从袖子里抽出信呈给玉引。 玉引拆开看,孟君淮抬眼一睃,凑过来看。 玉引下意识地一避,孟君淮伸手一揽她的腰,啧嘴:“别生气了,我的错行不行?” “……”玉引斜眼瞅瞅他。对哦,他们刚才在赌气来着? 让这事儿一打岔她都给忘了。 不过再回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赌气的。刚才嘛……可能他们俩都起床气没过,有点成心找茬。 她就顺势倚到了他怀里一起看信,几个孩子立刻闷头吃饭,眉目间都写着:非礼勿视。 信里所写的,大致就是夕珍今年十二,夫家可以提前挑着了。如若玉引他们有人选,就交给他们;如果没有,家里就为夕珍向当地的大户人家提亲。 言辞很客气,隐隐透着点希望夕珍能嫁到京里的期盼,又小心翼翼地没敢有半点逼迫。 玉引读罢看向孟君淮:“你看呢?” 孟君淮则看向夕珍:“夕珍怎么想?” “我……我听姑父姑母的。”夕珍低着头,默了会儿又嗫嚅道,“其实我觉得……也不用着急,再陪郡主几年也行的。” 这意思,至少是想留在京里。 孟君淮就从玉引手里拿走了那封信,交给杨恩禄收好,道:“回头我在京里看看有没有年纪相当的公子。这上头有夕珍的八字,我先收着。” 如此,府里一下子有了两个要谈婚论嫁的女孩子,加上夕瑶也就比和婧小一岁,嫁人这个话题似乎一下被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玉引免不了要跟谢继清提一提夕瑶的事,然则谢继清的回答却是:“急什么啊,我巴不得留她到三四十。” 玉引:“……” 其实她也想和婧一直陪在身边,只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婚嫁的事一点都不能耽搁。这让她顿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再度觉得真是一眨眼的工夫孩子就长大了,再一眨眼,他们就要各自成家。 怀着这种心情,当晚,她把明婧抱过来放在榻上看了半天。 明婧软软的、小小的,依旧处于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的状态。不过被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她刚好醒来,母女俩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 孟君淮沐浴之后进屋就看到这么个温馨的场景,笑着翻上榻,看看明婧又瞧瞧玉引:“大晚上的都这么精神?快睡吧。” “嗯……”玉引抿唇叹气,碰碰明婧的小脸儿,“你说人要是能活个千八百年的多好?咱就能在一起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