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 . 晚上,他又留在了正院,自然没做什么,二人盖着一床被子,但离了半尺距离。 其实大夫说过了五个月就可以适度行房了,但他坚持不,反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个更害怕?” 会。她对生孩子的恐惧感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再行个房,她肯定又要紧张好几天。 于是就硬生生忍到现在。其间她想过要不要劝他去两个侧妃那里待几晚,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怎么都没能把那话说出来。 莫名别别扭扭的。 眼下,昏暗的幔帐中,玉引看了看他,被子里的手探过去握他的手:“殿下?” 孟君淮“嗯?”了一声,立刻翻身面朝着她:“怎么了?” “我……要下个月才能生,生完之后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做完月子也不是就能立刻……那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殿下闷得慌不?” “嗯,闷。”他坦荡地承认了,然后伸手摸摸她的脸,“不过没事啊,这都不要紧,你先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不用替我操这个心。” “要不然您……”玉引怔怔地望着他,从理智上想把那句大度的话说出来,“不然您……” 她说不出来。 玉引摒了口气:“算了。” “怎么了?”孟君淮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反是为她目下泄气的神色感到意外。 他抬手一支头睇着她:“你学会吃醋了?” “我没……”玉引当即反驳,旋即一阵心惊。 她在吃醋吗? “我没有。”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否认了。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对的。 她扶着肚子小心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着他,竭力地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孟君淮看了她一会儿,凑过去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边吻了吻:“干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玉引咬着嘴唇没吭声。 “是不是不想让我去侧妃那儿了?”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在她耳边戳穿她。 “我没有!”玉引竭力否认,猛将回身他一推,“您想去就去……是该去看看侧妃们了!” “我不,我就爱看……”孟君淮骤闻一声倒吸凉气的声响,“你吃醋”三个字陡然噎在喉咙里。 “玉引?!”他大惊,定睛看她,却见她缓下一口气之后又猛地抽了一口。 玉引只觉腹中一阵阵搐着,这感觉前所未有而且突如其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要生了,可她有很清楚明明该再有一个多月才生。 就、就因为她刚才推了他那么一下?! 她又缓了两下之后终于喊了出来:“珊瑚!” “你等着!”孟君淮如梦初醒,翻身下榻便往外冲。 听到疾呼刚跑到门口的珊瑚和杨恩禄被他一撞,还没来得及下跪谢罪就被他拎住了。 孟君淮急道:“珊瑚去叫大夫!杨恩禄你速进宫,让母妃传个太医来!” “殿下!!!”玉引蓦然一声喊。 她被腹中渐次分明的疼痛激得脑中一片空白,空白里,压制了几个月的恐惧翻涌而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找他,手在榻上摸了摸旁边却寻不到,委屈便也被激了出来:“殿下!” “玉引。”孟君淮赶忙从门口折回来,看她满头的细汗,伸手将她一拥,“没事、没事,你忍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