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已经备好了啊…… 玉引僵了片刻,又说:“可、可这只能算殿下备的。这都备好了,我才知情,我是不是该单备一份?” “……”孟君淮放下书挑眉打量她,总觉得她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前后想了一圈又寻不出能是什么坏主意。 他就只能“嗯”了一声:“你若有这份心自然好……你想备什么?” “我好生想想!”谢玉引说着已起了身,屈膝一福,“备好了呈来给殿下过目,我先回去了。” 而后她就离开了,他隐隐觉得她好像走得比平日快些,又不知她逃个什么劲。 直到午膳端上来,他执箸刚要加菜,脑中忽地白光一闪! “啪”地一声,逸郡王执箸的手拍在案上,周围的宦官咔嚓就跪下了。 “去正院!”孟君淮这个生气,边磨牙边往外走。 小尼姑你挺灵啊?还学会瞒天过海啦?你别跑! . 宫中。 高位嫔妃生辰将至时,总会小小的热闹一场,善交际的嫔妃们在离正日子还有十天半个月时便会开始贺寿送礼。出于礼数,寿星也得留人在房里坐坐,喝盏茶说说话,营造一派和睦。 定妃午睡起来时便听说又有人来了,她略有些不耐地皱皱眉头,还是得起身梳妆更衣。她想了想,便叫人去旁边的永安宫请贤嫔,半开玩笑说:“本宫累得找不着北,她也甭想躲清闲。” 于是在她梳好妆时,贤嫔也到了。定妃吩咐身边的宫女将客人请进来坐,不一会儿,几个不算太眼熟的嫔妃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 她们都比定妃贤嫔年轻些,位份也都低。几人见过礼,定妃客客气气地让人坐,笑意盈盈地跟宫女说:“去,上好茶来。这几位平日见面的时候少,我们好好叙叙。” 那宫女便退了出去,正要沏茶,被掌事的大宦官挡了下来。那大宦官瞧瞧随顾才人来的那姑娘,又颠颠手里刚接下的金锭,一笑:“去吧。” 顾氏心里紧张坏了。 这机会实在来得不容易。她在府里连逸郡王的面都见不着,这才被逼的想从婆婆这儿使劲儿。可她一个不起眼的妾室,也没资格直接来向定妃问安,只好再拐到弯去求姑母带她来。 她姑母是这么跟她说的:“唉,这样的情状你心急是难免的。可你也要知道,我区区一个才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叨扰定妃娘娘的。眼下趁着娘娘生辰,我可以帮你一回,但具体能不能成事,只能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于是她便这样来了,茶水端在手里,顾氏只觉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来。她并没有见过定妃,就连被赐进逸郡王府,都是定妃看了画就定了人,她完全不知定妃是怎样的性子。 里面坐着的人多,与她一道奉茶的还有两个宫女。但有掌事宦官的照应,自是她走在前头最亮眼的位置,给定妃和贤嫔的茶也都在她手中的托盘里。 她先给贤嫔奉了茶,站到定妃跟前的时候,她好像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停滞住了。 定妃与人谈笑着余光一瞥,单看她的服色也知道不是宫女,客气地指指她笑道:“呦,这是你们谁带来的姑娘?看着不是俗人,你们倒舍得让她在我这儿端茶倒水。”接着便对她道,“快坐,你若是这里哪位的本家姑娘,本宫便也算你的长辈了,不能让你干这些。” 顾氏紧张得说不出话,一句“谢娘娘”轻得几难寻到声音。 还是顾才人拿的住阵:“这是臣妾的本家侄女,不过是她自己想孝敬娘娘。臣妾想这也是应该的,她进了逸郡王府,娘娘您可不就是她婆婆么?” 她这样一说,定妃也想起来了。她记得前阵子寿昌宫那边突然给她送点心来,细问下去,就是因为这顾氏进宫来探望顾才人。 定妃睇着顾氏笑了笑:“原是这样,坐吧。进王府也有些时日了,过得惯吧?” 这就是句寻常得近乎客套的关切,却见顾氏倏然眼眶一红。 旁边几人都明明白白看看,贤嫔呼吸一滞蹙了蹙眉:“怎么了这是?” 顾氏只一咬唇,泪意又浓了三分,但什么也没说。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姑母的教诲,姑母说她决不能一见面就说王妃的不是,定妃毕竟见王妃的次数更多,情分也更深些。她若踩王妃来捧自己,那就蠢到骨子里了。 于是顾氏从泪意里又酝酿出了点笑,温温柔柔地道:“过得惯,都挺好的。就是……见了定妃娘娘,激动了些,娘娘恕罪。” “过得惯就好。”定妃仍是那副笑容,静了会儿后,跟她说,“十二皇子也是去年成婚的,这不,前几天说十二皇子妃有孕了。你们府里,王妃食素多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