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霄启点头,“好,那就明天,让他直接去家里,我派司机去接他,在医院也多有不便。” 我不言不语表示默认。 左霄启顿了顿,又说:“我们和爸爸就不要说别的了,也省的他担心,我们就说你是产期提前了,打了个措手不及,你看,可以吗?” 我也不想爸爸担心,于是轻轻点头。 左瑾诺吃饱了,左霄启将她抱起递给月嫂,我的扣子恰好系到了最后一个,他弯身帮我系好,将被子拉至我的脖子处,说:“累不累,睡一会吧。” 我合上眼睛,心里的钝痛又在蔓延开来……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痛,很痛,很痛…… 早知如此,我宁愿我爱的只是他的脸,只是他的钱,至少在我发现真相的时候,我不会痛,甚至我还可以拿着他的大笔钱财和他挥手再见:“前夫,谢谢你让我从灰姑娘变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富婆,从此我想泡帅哥就泡帅哥,想包小白脸就包小白脸,人生何其潇洒肆意,天高海阔任我策马扬鞭。” 可是,我早已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围城里,这个围城四周高高的围墙满是一种叫做“爱”的旗子,它随风飘扬起舞,看似美不胜收,城内却只余黄沙漫天,颗粒无收,说不尽的凄凉,道不尽的苦楚。 如今,我没有勇气潇洒地道再见,更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享受金钱可以带给我的那份快感。 翌日。 月嫂和沈阿姨忙着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左霄启握着我的手,又拿过左瑾晗的手放在我们手心,一字字都是爱的流溢,“带着老婆抱着女儿回家了。” 他吻着我们的手,又吻上我的脸颊,“老婆,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家? 我在心里鄙视着,那个家不是我给的,是他为了追逐利益用虚假的柔情编织了一个谎言,把我套入其中,那是他用甜言蜜语熬成了一种叫做爱的毒,把我缠绵进去,直到毒入五脏六腑,毒入骨髓,我早已深陷囫囵,或许某天会毒发身亡吧。 一切收拾妥当,我从月嫂的怀里接过女儿,“我抱着吧。” “太太,还是我抱吧……” “我女儿今天第一天回家,我抱着。”我说着吻上女儿的额头,“抱着我的小宝贝回家喽。” 左霄启恰好办完出院手续走了进来,我视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送我回远洋国际吧。”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只一瞬,时间仿佛静止般,整个病房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左瑾晗的哭声豁然撕开这道静谧。 我哄着女儿,“小瑾瑾,不哭。” 左霄启走过来,欲从我的手里抱过女儿,我后退一步,“我的女儿,我抱着。” 他眸子里有股暖意流露出来,他细长的胳膊一扬,搂上我的腰际,“老婆,我们回家。” 我知道他不会送我去我自己的房子,我也只是做一个态度出来,何况在月子期间,我的身边的确需要人手。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不住地吻着女儿的额头,司机在开车,左霄启拉着我的手,说:“我给爸爸打电话了,没说什么事,只说接他过来看看,等会我们到家后,就返回去接他。” 他安排的滴水不漏,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轻轻点了下头。 我们到别墅的时候,左立强正坐在客厅里,这是我来到这里两年半年以来,第二次在左霄启的别墅见到他,第一次是我们领证那日,他也是这样等着我们回来,没收我们的结婚证,今日他…… “出生证呢?”左立强问左霄启。 左霄启拿过出生证递到左立强的手里,左立强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两眼,说:“你和小瑷的身份证给我,我去给孩子上户口,下午办过户,小瑾晗二十岁之前,她所有的房产,股份由你和小瑷共同代管。” 第115因为股份,也因为覃瑶 左立强说完就起身,大步流星而去。 我抱着左瑾晗,看着左立强的背影消失在客厅门口,我的脸上漾开一抹怪异的笑容,“老公,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