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淡。” 除了两位宫中的尚宫,一位老翰林学士,她还有一位师傅就是那位杨若林杨师傅。 杨师傅守了多年望门寡,就算原先的性子不冷淡,现在也变得冷淡起来了。她不苟言笑,行事说话一板一眼,穿的又格外素净。头一回见面时,玉瑶公主也要向师傅行礼的,她就侧身受了礼,并且又向公主行礼。那天她穿的一件青灰对襟衣裳,下头是暗棠色的裙子。这颜色式样玉瑶公主都不喜欢,看着就象那些出家人一样。 即使玉瑶公主聪颖过人一学就会,这位杨师傅也只冷冰冰的说一句不错,哪里象谢娘娘一样,笑的又温柔,还从不吝惜夸奖赞美。 “师傅就是要严格一些才好。”皇上说:“要是师傅跟你说话诚惶诚恐又或者嬉皮笑脸,那就失了为师之道,不配教导你了。” 玉瑶公主本来也没有告状的意思,她虽然说不上喜欢这位师傅,也没想要把她给换掉。反正她每日就上午过去,一上午总共上一个时辰的课,中间还有休息吃茶用点心和玩耐的时间,与师傅在上课之外也没有多少话要讲。 大皇子和玉瑶公主也都懂事了,知道皇上连日操劳,说过话也就都告退了,让皇上能早些歇息。二皇子早就睡着了,也被乳母抱了出去。 殿内就剩下了皇上和谢宁两人。 谢宁取了木梳来替皇上拆散发细细梳顺。 皇上本来绷的紧紧的,这会儿被她这样慢慢的梳着,梳齿刮过头皮,整个人慢慢的就松驰下来了。 谢宁说的也都是一些琐事。 这些天总是阴雨,衣裳晾不干,青荷她们就用烫斗装了炭,将衣裳慢慢的熨干。 “结果干着活儿的时候走了神,青梅将一条谢宁的裙子给烫糊了,吓得长跪不起,磕头请罪。” 皇上笑了,闭着眼睛,握住谢宁没有拿梳子的那只手:“烫坏了哪一条?不要心疼东西,朕让人再给你做新的。” 谢宁只是笑:“臣妾现在可邋遢了,每天恨不得头都不梳,粉也不涂,新衣裳做了我也不穿,还是等来年再做吧。” 皇上唔了一声,闭着眼就这么靠在那儿。 谢宁再梳了片刻,就发现皇上睡着了。 这些天他可该有多累啊。 谢宁坐在那儿,就只这么看着他,心里就觉得格外满足,比吃了仙丹妙药还要舒服。 要是她能帮上忙就好了。 可惜她见的、经的、懂的都太少了。 哪怕皇上告诉她,他所烦忧的事,她大概也只能够将将听懂,更别提给皇上出什么主意了。 看着皇上眉头中间的竖纹,谢宁真想伸手给他抚平了。 皇上来的晚,早上走的却早。谢宁是被外头的雷声惊醒的,醒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肚子渐渐鼓起来,谢宁的习惯也就变得越发有些懒散了。 她问:“皇上几时走的?那时雨大不大?皇上用了早膳没有?” 青荷说:“皇上走时雨已经下紧了呢,早膳也没有用。大皇子殿下走时雨倒是下的不紧,胡荣跟了去送的,他说殿下刚进书房,雨就下大了。” 谢宁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难免有些替皇上忧心。 她忧心皇上的身子。 雨下得大,各处都显得格外冷清,大多人都缩在屋里躲雨。但是却也有人冒着这样大雨,悄悄出门办差。 谨妃那里已经是等不及了,马尚宫其实已经提前好几天在打听方尚宫的旧事。虽然宫里经过一遍又一遍淘澄,老人已经剩的不多,但是在一些旮旯犄角的地方,还是有些旧人留下来了。 马尚宫在宫里待的年头也不算浅了,拐弯抹角总也有那么几个熟人和关系。 她在大雨里到了东六宫的翠华宫,她当然不是要进翠华宫去,而是绕过宫墙,去了翠华宫后头的一处院落。 ☆、二百七十二 迷惑 翠华宫过去住的是丽妃,丽妃当时极得先帝宠爱,还有人说,丽妃要是生下皇子,那准保连皇后都得给她让位。 可是丽妃红颜命薄,受宠没有两年就去了。宫里人都说,她就是脸生的太好了,命里没有那么大富贵,皇上抬爱她受不起,生生的折了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