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连着数日没沾荤腥了,好象还要刺血抄血经。 这些消息听的人一愣一愣的。 至于谨妃,这段时间也不安分。她三天两头往永安宫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替谢宁分忧。 贵妃有身孕,自然不能操劳,宫务大权几乎就操握于永安宫的两个奴才身上。一个就是周禀辰,另一个自然就是方尚宫。方尚宫毕竟是女流之辈,更多的是掌管着永安宫的内务和一些妃嫔命妇们往来应酬的事。 周禀辰就不一样了。 他以前只在后苑那一亩三分地上威风八面,眼下却是水涨船高,大半个后宫的人都赶向他献殷勤,讨好巴结。谁不知道周公公现在大权在握?只要他老人家抬抬小手指头,指缝里漏出来那么一星半点的好处,就够底下那些人为此打破头了。 这让谨妃格外的不服气。 比不上贵妃也就罢了,人家生了儿子!眼下又要为皇上再添子嗣了,不管是男是女,贵妃的地位已经稳固不可撼动。 但是永安宫那帮奴才狗仗人势的抖起来,连她的寿康宫想添置修缮一二,还有她想给玉玢公主请个道士来祈福这样的事情,居然都得打发人去他们那里讨个准话。 “贵妃您说是不是?”谨妃滔滔不绝的一大番话之后,又问谢宁。 谢宁根本就在走神,谨妃说话既多又琐碎,还夹杂着诉苦和抱怨,实在让人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开了小差。 “这件事以前宫中也有办过的。”谨妃拿从前的事情举例子:“以前太后在时,都是太后安排的。皇后娘娘也曾经领着人跪经祈福,到淑妃掌理宫务的那时候,外头赶上大灾,宫中也就削减用度,每个宫里都会出一份分子,凑了整数往慈恩寺等地方去添灯油祈福……” 说来说去,谨妃的意思谢宁算是明白了。 她举出种种前例,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不过就是想出头揽事,也比照从前那些例子来办理。 谢宁直觉皇上并不喜欢这种事。 再说谨妃并不具备那个手腕和能力,她连自己寿康宫里的那些个人都管的一团糟,三五不时的骂这个撵那个的,让她去办这样一件事,她非把宫中上下全折腾一个遍不可,而且最后这事很可能还得办砸。 方尚宫看谢宁已经烦厌,笑着打圆场说:“谨妃娘娘说的也是。只是这样的大事,总得讨皇上的示下,后宫中人说了也不算数啊。” 谨妃脸一沉,神情变得十分难看。 她就算不够机灵,也能听出方尚宫话里的推托之意。什么叫说了不算数?谁不知道贵妃在皇上面前说话有多顶用?只要贵妃跟皇上张口,这事儿十成十皇上会准的。 方尚宫这不过是拒绝搪塞她而已。 被贵妃拒绝的话,谨妃大概还能咽下这口气。可现在却不是贵妃开的口,而是方尚宫这个狗奴才而已。 她怎么说也是妃子,方尚宫一介奴婢,凭什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谨妃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一旁夏月恰到好处前来禀事:“回娘娘,郭尚宫来了,有事禀报娘娘。” 谢宁问:“回来的这么快?传她进来吧。” 借这个由头,谢宁就赶紧让谨妃回去了。 她也看出来谨妃没了耐性想对方尚宫发作,这人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赶紧把这位恶客送走吧。 郭尚宫是从云光楼回来的。云光楼东边的院子里已经修缮一新了,院落雅致精美,殿阁疏阔宽敞,玉瑶公主也去看了,对那里也十分满意。 “院子里还立了一架秋千呢。”玉瑶公主说起秋千来眼睛闪闪发亮:“就是郭尚宫不让我过去玩。” 郭尚宫赶紧解释:“奴婢是怕漆还没有干,也怕上头的隼钉毛刺没磨平。” 她可不敢让公主就这么上去,一面是不放心这秋千是不是牢靠,一面是今天带的人不多,万一公主要玩起来了,从上面滑下来跌下来,这责任她可担不起。 谢宁这回也站在郭尚宫那一边:“来日方长呢,以后有的是玩的日子,不必急于一时。你都看过了吧?觉得还要添些什么吗?” “挺好的,不用添什么了。” 玉瑶公主去云光楼是坐着步辇去的,步辇上还有盖伞,饶是如此,也热得她小脸儿通红,头上身上都是汗。谢宁赶紧让郭尚宫带她去更衣。过不多时,玉瑶公主洗罢脸换了一身儿轻便的雾影纱衣裙回来了,谢宁已经让人给她端了酸梅汤来。 “娘娘,我们也要学音律吧?” 谢宁点头说:“要学的。” 念书之外,琴棋书画这些也都要学。南苑书房那些少年,他们除了念书,也要演练骑射刀枪。 “那能让王供奉教我们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