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简沉安愣了一下,愧疚地说:“哪里算得上祸害,这一次都是为了救我们,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前他也总是闯祸,”宁冬茜喃喃地道,“有一次被人用砖头砸了,额头上出了这么大一道口子,我吓得魂飞魄散,他还安慰我,说是砸他的那个人伤得更惨。这次……好歹不是打架,是救人,总算……长进了。” 简沉安长叹了一口气:“他这脾气,以前真看不出来,但愿他能没事。” “简总,别多想了,”宁冬茜倒劝起他来,“南邶撑得过去的,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这样做的,弄成这样也怨不了谁。” 走廊里静默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简宓安静地缩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 她的眼前,全是霍南邶那张带血的脸。 头一次,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这样执着地不肯原谅,到底是对还是错? 其实时间真的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疗伤圣器,这一年多来,她已经努力地把很多伤害都埋入了心底,如果霍南邶不是总在她面前出现,这个进度会更快更深一些。 可今天霍南邶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再次强行插入她的记忆中,把她的脑子搅得天翻地覆。 从前初相识的甜蜜、撕破脸后的无情、得知真相后的悲愤、被纠缠后的厌恶……所有和霍南邶相识之后的点点滴滴,汹涌而急切地泛了上来,最后都归结在了临别前那张带血的脸上。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会那么断然地说出一句“不原谅”吗? 简宓无法回答自己。 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茫然抬起头来,只见宁冬茜站在她面前。 宁冬茜和霍南邶有那么几分相像,尤其是一双眼睛,都是大而明亮,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神,一个温柔恬淡,一个跋扈飞扬。 “宓宓……”宁冬茜低低地叫了她一声,眼里泛起了一层水光,“我可以和南邶一样这样叫你吗?” 简宓张了张嘴,喉咙却被卡住了似的,发不出声来。 宁冬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小声地道:“简总出去买点吃的,你饿了吧?” 简宓胡乱点点头,又快速地摇摇头,她现在没心情吃东西。 “我一直想见你一面,没想到却在这种场合,”宁冬茜凝视着她,眼神怅然,“从前在酒店的时候,我们几个同事都特别喜欢你,又漂亮又有礼貌,尤其是你那张小时候的照片,真是太可爱了……没想到……南邶居然和你结了婚。” 简宓茫然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他不知道珍惜,居然让你伤透了心,这阵子他很痛苦,我虽然心疼,可也一直觉得他是活该,”宁冬茜不自觉地握住了简宓的手,她的手冰冷,显然,刚才虽然和简沉安说得大方,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很是惶惑,“他忘不了你,一直想挽回你的心,我心底里也有点自私,觉得你们俩有难解的缘分,好女怕缠郎,说不定你们俩又破镜重圆了呢……”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今天我看到你,忽然想明白了,如果你真的厌恶南邶,对他没有感情了,他的死缠烂打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吧?就好像……如果简铎安现在再来缠着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简宓张了张嘴,她本能地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对霍南邶,现在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从前她很清楚,可是,当满脸是血的霍南邶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时,她糊涂了。 “所以,宓宓,可能我和你没缘分吧,”宁冬茜伤感了起来,“不要因为这次南邶救了你们,就有什么心理压力,如果你以后不想见他,放心,我会约束他的。” “我……” 简宓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还没往下说,简沉安回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时间仓促,简沉安买了几份快餐,还有两个简单的炒菜。他倒是没忘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