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失去了它的魅力。 皇京大厦过去没多远就是铂圣百货,虽然是工作日,广场上也还是人来人往,霍南邶嫌吵,拐了个弯信步而行,漫无目的地走在了旁边的小巷里。 走了一会儿,霍南邶发现这个小巷挺富有艺术气息的,整一条街约莫几百米长,有画廊、有艺术品店、有花店,还有几个看上去十分另类的工作室,他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一家工作室的橱窗里摆着几件的雕塑和陶瓷,边上贴着大幅的海报,海报被风吹雨淋的有些斑驳了,不过还是能看出它的精心设计,上面的图片剪辑得十分漂亮,霍南邶刚刚扫了一眼,忽然瞳孔一缩,骤然停住了脚步:画报上的两个手办和家里画室内的一模一样。 他推开门,里面有人坐在窗户旁悠闲地晒着太阳,一套茶具摆在面前,电磁炉里正在烧水,汩汩地冒着气泡。 “麻烦问一下你海报上的那个手办在哪里?”霍南邶迫不及待地问。 那人懒洋洋地抬起头来:“你说那个豹子?没有的。” “你可以联系一下厂家吗?我想买一套,出多少钱都可以。”霍南邶沉声道。 那人终于认真地打量起他来,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冲着他竖了竖了大拇指:“识货,好多人都来问我,那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可惜啊,我没法做第二套。” “你做的?”霍南邶愣了一下。 “对,我做的,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设计的,从图稿到3d模型,来来回回不知道修改了多少次,”那人遗憾地说,“版权是她的,我想说服她让她量产,可她坚持不要,说这是送给她老公的纪念日礼物。”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霍南邶的声音有点发抖。 “对对对,”那人很高兴地问,“我记得她姓简,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笑起来很甜,她说第二天就是她和老公认识半年的日子,那个甜蜜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想谈个恋爱,你认识她吗?找她去,她要是同意我就再帮你做一个,模子什么的我都保存着……” 霍南邶的耳边“嗡嗡”作响,那两个带着裂缝、断了爪子的手办在他眼前一掠而过。 原来,那不是什么劣质玩具,而是简宓亲自设计的却没能送出的礼物,倾注了简宓全部爱着他的心意。 霍南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工作室的,在十字街头茫然站了片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往南边一瞧,爱莎大酒店的高楼就伫立在前方。 华丽的水晶灯依然璀璨,大理石光可鉴人,霍南邶一路机械地朝前走着,进了电梯。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自虐地重新寻找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固执地想要看到那一晚的场景,他想要知道简宓那一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手机里简宓给他发的微信还在,一条条都充满了柔情蜜意。 纪念日快乐!南邶,我爱你。 今晚订在爱莎大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的兰桂庭,等我给你的惊喜哦。 在哪里啦?我在酒店等你了。 …… 按下每一个字母的时候,都带着简宓无尽的期盼和爱意吧。 电梯朝着顶层高速爬升,霍南邶第一次有了一种晕眩的感觉。 门开了,有侍应生迎了上来,他是酒店的黑钻客户,这里的人都认识他:“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兰桂庭在哪里……”他喃喃地问,“还有……帮我叫一下以前服务过这个包厢的侍应生……” “这边请,”现在不是进餐时间,侍应生有些纳闷,却还是顺从地引着他往里走去,“你稍候,我去叫人。” 兰桂庭此刻停在东南方向,正对着黄罗江,从落地玻璃窗往外看去,江水浩浩渺渺,对面新城区的美景尽收眼底。包厢里是欧式装潢,华贵精美,阳光洒在餐桌上,水晶高脚杯折射着剔透的光芒。 有两个侍应生过来了,这一年都是他们俩在兰桂庭服务的。得知霍南邶的来意后,其中一个高个儿的侍应生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霍先生说的是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一晚?有一位小姐在这个包厢等到了半夜那一次?” 霍南邶的喉咙干涩,困难地点了点头。 “那一晚是我服务的,”高个儿显然对那一晚的印象深刻,回忆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悯,“那位小姐很漂亮,说话软糯,人也和气,笑起来甜甜的,她整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布置包厢,亲手把这整一面强都贴上了绣球花和红掌,我还记得那个红掌拼成了一个数字,好像是一八零吧,看上去很有艺术气息。不过,那天晚上她一直等到了十二点,要等的人却没有来。” 心脏已经麻木了,霍南邶听到自己的声音机械地响起:“她十二点……才走?” “是的。他们都下班了,我陪在这里,”侍应生回答,“她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