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广南看到了简沉安,不过后来不小心让他走脱了。” 广南几乎已经是最南边的城市了,距际安市有一千多公里,简沉安居然抛妻弃女躲到那里去了,真是个没担当的孬种。 霍南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冷笑:“行吧,你和警察局那边打声招呼,发个通缉令什么的,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已经快九点了,霍南邶上了电梯,电梯里是光可鉴人的玻璃镜面,印出了他挺拔的身影。他心不在焉对着镜面看了看,镜中的男人一脸阴郁的表情,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一看就知道情绪被什么困扰着。 他悚然一惊,拍了拍脸,调整出了一丝微笑,这才满意地出了电梯。 客厅里灯亮着,三个女人正在看电视,一部裹脚布一样长的电视剧,讲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宁冬茜靠在沙发上,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身旁的安意和她亲昵地靠在一起,一边替她揉着手指,而陈阿姨坐在宁冬茜的另一边,看得最为入神。 一见霍南邶回来,安意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嗔怪着道:“去哪里了,冬茜姐都念叨你几次了。” 宁东茜原本和安意靠在一起,安意这突然站起来,她反应慢,一下子朝着旁边歪了歪身子,陈阿姨赶紧拉了她一把。 “南邶你回来了,”宁冬茜慢吞吞地转了过来,看向霍南邶的眼睛亮了,“读书很辛苦吗?要不要喝点核桃粥补补脑子?” 宁冬茜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清醒的时候总是很忧郁,喜欢独处,自动屏蔽外界的事物;而偶尔糊涂的时候便穿梭回了霍南邶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成天担心弟弟在北都市会不会吃不好穿不暖,还杞人忧天地怕他读书太用功伤了身体。 然而这个时候的宁冬茜却是快活而放松的,那个薄情人被她在记忆中删除了。 贺卫澜告诉霍南邶,这可能就是她的自我保护,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分裂,才冲淡了忧郁症对她的影响;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让她的病情更为复杂。 “姐,我已经毕业了,”霍南邶随意地应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过两天带你去我公司看看。” 宁冬茜困惑地看着他,跟着念叨了一句:“毕业了……” 安意连忙岔开话题:“姐,你快看,那个儿媳妇给婆婆倒茶了,总算成了一家人了。” 宁冬茜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温婉恬静,乍看之下和从前没什么分别,然而霍南邶离她很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浑浊的眼神,再也不复从前的神采。 鼻子一酸,霍南邶咬住了牙,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简沉安带到宁冬茜面前,让那个禽兽跪下来忏悔。 “南邶,”宁冬茜转头叫了他一声,眼神有些迟疑,想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问,“南邶……你什么时候和安意结婚啊……她给我倒的茶很好喝。” 霍南邶愣了,下意识地看了安意一眼,安意的脸腾地红了:“冬茜姐,你说什么啊……” “说结婚啊,”宁冬茜很是认真,握住了霍南邶的手,郑重其事地晃了晃,“一家人好,我们和安意是一家人。” “姐,我可没心思结婚,”霍南邶淡淡地笑了笑,“你的病什么时候好了,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陈阿姨,去温杯牛奶来,姐姐该休息了。” 陈阿姨连忙点头去了厨房,自从宁冬茜来了以后,霍南邶就要求陈阿姨住家了。 宁冬茜看了看电视里热热闹闹的场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话有点利索了起来:“不结婚可以先订婚谈恋爱,南邶,你大学里有没有女孩子追你啊?不要理她们,我喜欢安意。” 她回头抓过安意的手,叠在了霍南邶的手背上,渴盼地看着他:“多般配啊。” 霍南邶有一瞬间的心软,出事以前宁冬茜就很喜欢安意,每次从际安回来晋山过年,带的礼物有一半都是给安意的,也经常开玩笑说这是以后的弟媳妇,现在就要搞好关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