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扬,睥睨着傅文:“这小子爷要不要处理?别脏了您的龙泉宝剑,我一枪就能挑了他!” 陆铮轻笑:“你先退下。” 周成冲傅文吹了一声口哨,嚣张地退下了。 傅文气得浑身乱颤,他狰狞道:“陆铮,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冷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中拿的,是一个簪子,双衔珍珠坠小金凤钗,凤口里衔的珍珠硕大明亮,映着月光格外好看。 陆铮的神色终于变了,不再是云淡风轻,而是前所未有的冷厉。 很明显,他认出来这是庄明宪的东西了。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傅文高兴,反而让他更加愤怒。 陆铮一眼就认出庄明宪的东西,只能说明他们感情很好……甚至庄明宪梳妆的时候,他经常在旁边看着。 傅文脸孔扭曲,心痛如绞,嘴里的话更加的恶毒:“庄明宪在我手里,若要庄明宪活命,你乖乖放我回去……” “噗!” 一声锐物入肉的声音响起,傅文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一只短箭正中胸口,而陆铮面无表情,拿着一个弓.弩。 傅文捂着胸口,重重跌落在地。 庄明宪!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真该看看,陆铮有多狠,他根本不在乎你,他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这个世上能为你死的,只有我,只有我傅文!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擦亮眼睛,不会刚愎自用,不会被庄明姿蒙蔽,不会那样对你。 庄明宪…… 庄明宪…… 傅文闭上双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 张掖城,忠义侯的桌上摆放着两张舆图,一张是嘉峪关外的舆图,一张是张掖城的地图。 忠义侯看着舆图,希望找到自己没有搜索到的地方,焦急地走来走去。 门口突然传来侍卫的说话声:“侯爷忙于公事,谁也不见,请白姨娘回去。” 昔日得宠的时候,白姨娘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短短几个月她尝尽了受人冷落的滋味。 从前这些护卫都是客客气气的,绝不敢这样跟她说话。 白姨娘不敢硬闯,跪在门口哭着喊道:“侯爷,婢妾已经知道错了,妾不敢求侯爷原谅,只求侯爷能让我去看看哥儿。哥儿病得严重,口口声声说要找娘,侯爷,求求你看在孩子可怜的面上,让妾身去看看他吧。” 白姨娘心如刀割,声声如泣:“侯爷,哥儿是妾身的命啊。” 忠义侯正烦恼,听了这话更觉烦乱,他走出门外,怒道:“看在哥儿病重的份上,就许你照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等哥儿康复了,你依然回去。” “是,是。”白姨娘不敢奢求太多,闻言已觉满足,她擦着眼泪回去了。 此时,派出去寻找庄明宪的人回来了:“侯爷,今天把城外也翻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忠义侯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庄明宪一行人,犹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活生生的几个人,竟然凭空消失。 一个半月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继续找!”忠义侯咬牙切齿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那天晚上庄明宪的确没走,守城的人也仔细盘查了,绝没有漏过,她们必定还躲在城里,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到。 还有陆铮与彭鲲,也消失了。 一百五十多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根本不知道是彭鲲是不是成功杀了陆铮,又或者是他们真的遇到了鞑靼人遭遇了不测。 就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忠义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漫无止境的等待,实在是太煎熬了。 转眼又过去十几天,彭鲲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不说,白姨娘所出的庶子病情越来越严重。 忠义侯焦头烂额,烦闷不已,对着几个大夫大声呵斥,扬言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要大夫偿命。大夫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突然一个侍卫惊恐慌乱地跑了进来:“侯爷,侯爷不好了,睿王……睿王带兵把总督府围住了……还有,还有京城派来的督军太监,都在门口。” “什么?” 忠义侯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才踉跄着朝门口跑去。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京城来人了,必然是他们的事情东窗事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