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点水渍。 纪清篱轻咳两声,瞥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到了,请各位同学坐好,下面宣读考场规范——” 宣读完毕以后。 下发试卷,开始答题。 纪清篱坐在讲台上,视线往底下扫了扫,却在每个人身上掠过后,都会在的第二排中间多停留片刻。 潭冶答题的时候挺认真。 二十道单选,没多会就已经做完了。 翻过面去写后面的大题。 应该会考得不错吧。 纪清篱正这样想着,注意力全在试卷上的人忽地抬头,完全冲着讲台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有一瞬间的交汇。 纪清篱头都忘了偏开。 反应过来后,潭冶已经再度埋下头,笔在试卷上从容地写着。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纪清篱只觉得嘴唇有些干裂,端起旁边的杯子放嘴边。 温度适中的水,流到嗓子眼却带着滚烫,闷闷的热流直达腹部。 考试时间为一个半小时。 但临结束前二十分钟,班上就已经有半数人提前交卷。 纪清篱每次收到卷子,检查好姓名和准考证号,展开放在讲台右侧后,都忍不住再次睨向第二排的潭冶。 潭冶早早就做完了,也没有检查,更没有交卷。 双手抱臂地盯着讲台桌子,视线像是穿透木质桌芯,睨向对面的人。 他这样,像极了高中部,总是坐最后一排的几个学生。 遇上讨厌的老师,要不就是逃课,要不整堂课就这样端坐着,没听课也没走神,老师想发脾气都没地儿发。 所以潭冶应该是讨厌他了吧。 就算是普通朋友,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也应该会不高兴。 更何况两人之前的那些交集,明显已经比普通的那种要更深一些。 考场结束的铃声响起时。 班里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学生,手捧试卷,逐个站起来走向讲台。 潭冶走在人群最后面。 把卷子放在讲台上,临走时对着纪清篱耳边,声音细小如蚊,“我原谅你了。” 纪清篱:? 还没完全意会,潭冶就已经走出考场。 但从外面的那扇窗户,可以看到他半个人影,靠在墙上动都没动,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 卷子整理好后。 他们这次监考的总负责,轮流到每个考场,把整理好的试卷收到大信封里。 “辛苦了,晚点一块儿去食堂吃饭?”负责的学生顺嘴问他。 每次要有个什么活动,结束之后就会习惯性的一块聚聚。 纪清篱往外瞥了眼,道:“不用了,你们去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