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去和重奕打听,更不可能让已经累瘫的墨将开口说人话。 宋佩瑜的眉心狠狠的跳了下。 单人单骑? 从金山关到析县,就算是墨将那样的良驹,日夜兼程的赶路,也至少要用七八天。 这期间,重奕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 难不成重奕以为,只要墨将跑得够快,刺杀和伏击就追不上他? 宋佩瑜深吸了口气,以手扶额,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有气无力的道,“乐县那边有没有消息?” 正将行李箱底部重奕的衣服翻出来,一件一件的往衣柜里放的金宝立刻道,“殿下走前特意交代过,您醒了之后立刻派人给他去信,另外让您别担心,今日天黑之前,他必定回来。” “呵”宋佩瑜手掌下的嘴角勾起,没什么情绪的道,“最好是这样。” 宋佩瑜气得多喝了半碗粥,闭着眼睛在床边的摇椅上坐了会,才问金宝和银宝,昨日重奕回来时更具体的细节。 金宝和银宝尽量低着头回答宋佩瑜的问题,免得让宋佩瑜看到他们没忍住的笑意,气上加气。 虽然不知道重奕赶路途中的具体情况,但自从重奕回到析县后的所有细节,金宝和银宝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等着宋佩瑜发问的时候,他们不至于被问住。 单人单骑进城后,重奕的精神尚好,墨将却萎靡的可怜,见到金宝等熟悉的人后,竟然原地卧倒,说什么都不肯自己走路,急得赤风围着墨将团团转,不停发出急促的‘咴咴’声。 偏生赤风还不许别人靠近墨将,就算是金宝和银宝也不行,它死死的咬着重奕的衣袍不肯松口,显然是只信得过重奕。 宋佩瑜听着金宝的话,想象当时的画面,担心重奕心疼墨将的同时,嘴角终于有了些笑意。 重奕被赤风纠缠的没办法,回头将地上的墨将扛到了赤风专属的马厩,才得以脱身来找宋佩瑜。 彼时宋佩瑜已经饮了带有安神效果的汤药,正陷入沉眠。 就算屋内始终通风,重奕还是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残留的药味,立刻问金宝和银宝是怎么回事。 银宝三天两头的给宋佩瑜诊脉,最清楚宋佩瑜的情况。 自从带兵离开邱县后,宋佩瑜身上刚轻快些的担子再次加重,日夜操劳,偶尔还要风餐露宿,本就是在强撑。 正好赶上最近天气炎热,就算是在有冰鉴的室内,都免不了满头汗水,宋佩瑜又被愚蠢还胡搅蛮缠的兖州使臣激得肝火上涌。 理所当然的中了暑热。 银宝知道宋佩瑜到达析县后,就没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 加上自从兖州使臣离开后,宋佩瑜与青州英国公也从每日见面,变成偶尔聚聚。 他怕宋佩瑜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要去找别的事忙碌,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想将宋佩瑜前段时间忙碌的亏空都补回来。 因此宋佩瑜的汤药中,安神的成分才会那么重。 银宝不敢对重奕有所隐瞒,宋佩瑜会卧床养病,确实与前段时间的疲惫有脱不开的关系,但兖州使臣却是诱因。 要不是兖州使臣,银宝在宋佩瑜闲下来后,勤快些给宋佩瑜熬补药,也能给宋佩瑜补回来。 根本就不至于要宋佩瑜卧床养病的程度。 银宝负责说宋佩瑜的身体情况,金宝负责说兖州使臣的种种离谱行为。 期间重奕始终都握着宋佩瑜的手没说话,目光也放在宋佩瑜脸上,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