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在驿站休息,宋佩瑜却专门让人给重奕置办了全新的被褥带着。 就算是漏风的猪窝,都能铺得香香软软,简直是将重奕当成睡了硬床,第二天身子都会发青的娇花伺候。 虽然这等行为遭到了吕纪和等人鄙夷的目光。 宋佩瑜和重奕却从来都不在意,甚至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随着他们一路北上,天气越来越寒冷,尤其是夜晚,简直冻得人睡不着觉。 某天,被冻醒的吕纪和早早起床。 这样才能穿上厚厚暖暖远比棉被保暖的衣服,再喝着刚烧开的茶水,捧上热乎的手炉,比在冰凉的被窝里舒服多了。 虽然这么早起床,白天的时候难免会犯困,但白天不在马车里趁着温度还算暖和补觉,他们又能做什么? 显然,有着相同想法的不止吕纪和一个人。 他在花厅里见到了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的柏杨与卫国八皇子。 三个人心有戚戚焉的对视一眼,纷纷将目光放在门口。 他们还不是最怕冷的人,最怕冷的人是宋佩瑜。 之前两天,最早被冻醒的人也都是宋佩瑜。 今日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直到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热度的阳光照进了花厅,宋佩瑜还没起来。 三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卫国八皇子小声道,“宋大人不会是生病了吧?” 吕纪和回想了下去年这个时候,在祁镇过冬的宋佩瑜,好像就是这段时间蔫头蔫脑了好几天,不由转头看向柏杨,“可能?” 柏杨也想到了去年这个时候的宋佩瑜,他比吕纪和记得更清楚些,毕竟是他亲自开的药。 柏杨顿时坐不住了,手臂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我去看看宋佩瑜怎么了。” 吕纪和与卫国八皇子虽然很舍不得这片刻的温暖,根本就不想到寒风中去,但只犹豫了几秒,就跟在了柏杨身后。 恰逢此时,重奕进门,他身边裹着大红色披风,脸色红润,脚步轻松的人,正是吕纪和等人以为连床都爬不起来的宋佩瑜。 大红色的披风他们也很眼熟,尤其是大红色披风上的那圈白兔毛。 大红色披风是他们还在奇货城的时候,熙华长公主着人送来的,说是担心重奕身子虚,会在回咸阳的路上受凉。 毫不夸张的说,这件大红色的披风,可能是他们整个车队中,最暖和的一件衣服。 至于那圈白兔毛,昨日还在重奕的黑披风上。 如今,重奕的黑披风已经秃了。 吕纪和垮下脸来,正要开口刺宋佩瑜,突然听见柏杨问,“你昨日睡在哪了,这么身上的味道与殿下一模一样?” 重奕用的是龙涎香,宋佩瑜平时习惯用松香或者竹香,味道差的还挺大。 听了柏杨的话,吕纪和也立刻闻出了不同。 宋佩瑜闻言,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 他恨柏杨好好一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是他愿意去蹭重奕的被窝吗? 还不是重奕诱惑他! 天知道他连续被冻醒两天后,有多后悔当初给重奕置办被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大公无私,光想着要照顾重奕,给重奕符合身份的牌面,完全没想过自己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