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个皇子,朝堂的事不能做主。”这次重奕给了穆贵妃回应,却不是穆贵妃想要的答案。 ‘啪!’ 挨了个巴掌的重奕纹丝不动。 穆贵妃甩着手,神情倨傲的望着重奕,“废物!” 宋佩瑜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呆傻的看着穆贵妃施舍般的将条件降低,要求重奕必须给穆和求个勋官直接入朝。 然后因为重奕这次又没达到她的要求,罚重奕要在院子里跪到天黑才能离开。 宋佩瑜这才明白,原来藏青色的软垫不是给他准备的,而是给重奕准备的,怪不得穆贵妃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却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宋佩瑜毫不怀疑,如果他没跟重奕一起来,穆贵妃从头到尾都不会让重奕站起来。 高傲的贵妃娘娘如同斗胜的公鸡般,昂头挺胸的离开了。 她宫里的宫人却没有她的好胆子,鹌鹑似的挤在一片狼藉的花厅,不敢看院子里跪着的重奕一眼。 自古就有主忧臣辱的说法,宫人们还特意拿了个新软垫放在重奕身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给宋佩瑜准备的地方。 宋佩瑜忍着将软垫踢飞的想法,气势汹汹的坐在软垫上,头一次对着重奕真情实意没隐藏任何情绪,“你是不是傻?” 重奕蝴蝶翅膀似的眼睫眨了眨,语气和面对穆贵妃时没什么区别,“她是我的生母。” 宋佩瑜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咬牙道,“她真的让你死,你也照做?” “不会”重奕十分冷静,可惜他的话只会让宋佩瑜更抓狂,“我的生父想让我活着,我不能一半活一半死。” 没救了,埋了吧。 赵国有这么个未来君主,也可以一起入土了。 宋佩瑜冷静了会,决定换个角度劝重奕,“穆贵妃只想利用你,她说的话都是假的,她在陛下那里失宠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你,她现在连贵妃都不是。” 重奕沉默不语,半晌后,挨不住宋佩瑜催促的目光,矜持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受她摆布?”宋佩瑜费解的握紧拳头。 重奕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的生母。” 宋佩瑜‘腾’得起身,一脚将软垫踢飞出去,转身就走。 再不离开,他就要背负上刺杀皇子的罪名。 半晌后,宋佩瑜突然从重奕身后出现,沉默的扯过重奕受伤的手,仔细清洗伤口、上药。 重奕抬起眼皮望着地上的影子,他能认出宋佩瑜的脚步声,知道对方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这个院子。 后殿,穆贵妃在宫女的伺候下喝了安神药,冷着眉目问道,“他还跪着吗?” 女官几乎要将脖子弯到胸前,生怕穆贵妃心血来潮,又问起宋少尹,声音却故作欢快,“娘娘亲自下令,殿下哪有不遵守的时候,正笔直的跪在院子里呢。” 穆贵妃冷哼一声,不耐烦得道,“我要睡了,等那孽障跪足时辰,就叫他走,不必再来与我请安。让他做点事情都做不好,有何颜面见我?” 女官僵硬的扯起嘴角,顺着穆贵妃奉承了几句好话,左右离不开生恩至伟,三皇子孝顺,等到穆贵妃呼吸变得均匀,女官才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良久后,本该睡着的穆贵妃眼角划过两行清泪。 所有人,包括她的父亲都以为重奕至孝,她将重奕牢牢握在手心。还要劝她不要对重奕那么苛刻,她要是愿意对重奕好些,那孩子会更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汤蹈火。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面对重奕的时候,她有多心虚。 她在重奕身上感受不到半分其他人口中信誓旦旦的孺慕之情,只感觉到了仿佛没有边界的冰冷和漠然。 作为母亲,穆贵妃能肯定,重奕对她没有半分母子之情。他对她的好,就像是怪物为了达成目的,刻意遵循自己划下的规则。 一旦怪物改变了想法,穆贵妃觉得重奕随时能像从容面对她的羞辱和命令般,从容的用匕首划开她的脖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