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张二娘抱着海棠一通痛哭,海棠思念爹娘,也跟着落泪。 她虽隔十天半月,就要写上书信,托人寄回,可思乡之情也还是浓郁。 张二娘依旧不待见柱子,瞅见他怀里的娃娃,更是气的不行,如果不是看在海棠的面儿上,只怕就要把人直接往外轰了。 大山倒是还成,拉了柱子进来,又忙前忙后的帮着他张罗安睡的客房。 直到三日后,柱子跪着赔上谢罪茶,并一再保证会一辈子待海棠好的份上,张二娘这才勉强应了他,总算好了几分颜色。 倒是对这奶娃娃,张二娘接触几日之后,也生了欢喜,每日都要抱上两个时辰,逗了逗,乐一乐,才罢休。 孩子的外租,杜鹃的娘家,自从得知孩子回来之后,也是日日过来相看,给孩子做了许多衣裳,吃食,也一一送来,在面对海棠时,杜鹃爹娘也很是尴尬,却也感激她。 毕竟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还未嫁过来,就成了现成的后娘,还把孩子当自个儿的对待,这也不容易。 年跟前,柱子和海棠成亲了,请了十来座酒,热热闹闹了一天。一切顺利,只是到了晚间,有个年轻家丁样的男人,骑马过来,说是托他家公子吩咐,给两个新人送礼来的。 说着话儿,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袱,便连水都没喝一口,又翻身上马,打马往镇里去了。 东西递到海棠手里,她犹豫半晌,趁着无人,她终是忍不住打开查看。 只瞅见一个墨黑绸面金线锦囊,静静躺在包袱上头。 里头是个盖好红印章的信物。 除此之外再无片语一物 海棠仔细看过后,呆坐半晌,怔怔出神,握着那薄薄纸张,只觉得似有千斤重。 那是一个提货凭证 柳行武为她存了两千斤大米粮食,存放在黄羊镇上的张记粮铺里。 海棠终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这男人虽处处体贴,处处用心,但她与他,着实是有缘无分,也终究是过去了 她这一生将要相守到老的男人,还是那个年少时,冲着她龇牙,笑得眉飞色舞的少年人 夜深,窗外早已黑漆一片,柱子醒了酒,将海棠搂在怀里。 床里侧,娃娃睡的安稳。 云雨方歇,空气中情潮渐消 海棠还有些害羞,躲在柱子胸口处不愿意抬头看他。 柱子摸着她一头青丝,捋到耳根后,抬起她下颌,深情凝视,“海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咱俩从大青山回来,我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