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吩咐道:“好好赏赏那送信人,回头说姑娘在这边安好,叫他们不要挂记” “可可人不是跑了吗?大人这”小六子额头上的细汗又冒了出来。 “废话真多,让你去办,照做便是” 柳行武又冷了脸子 “是是”小六子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又作了个揖,连连退出去。 大营里重又安静下来,柳行武拿起布巾恨恨的擦一把脸,咬牙切齿:“李海棠,你跑,爷倒要看看你跑得了初一,跑不跑得过十五去” 话毕,绫罗布巾被恨恨甩到茶案上,皱皱巴巴如同破布,早已失了光泽 转眼十来天过去,西河城终于掉落初雪 这是一年来头一回见雨,整个西河城都沸腾起来,照这样下去,只要多下几场雪,河沟,水塘便能重新积水,瘟疫早已得到控制,那么水塘只要流动起来,这河水便能再喝了 因为落雪,房宇屋顶四处皆是一片雪白,空中鹅毛飞落,不见半点消停。 海棠站在庭院之中,捧着落雪欢喜转着圈儿。 这雪在她眼里可不仅仅是雪这么简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金子啊! 正玩的兴起,头顶落雪突然止住,海棠抬头,一张乌油伞落入眼帘,撑伞的柱子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 “柱子哥,下雪了咱们可以回家了!”海棠欢喜,抓着他手兴奋喊道。 “嗯找到大叔和婶子,咱们就能回家了”柱子紧紧瞅着她,柔声附和道。 “哎!” 提到爹娘,海棠雀跃心情跌落谷底,“都这么多天了,爹娘也没有动静可如何是好?” 柱子摇摇头,安慰道:“莫急,我已打听过,前几日南大街丧生名单子都出来了,婶子和弟弟们都不再名单内,你莫多心,西河城大,他们定然在哪一处落脚,咱们慢慢找便是了” 经柱子这么一劝说,海棠脸色总算好了几分。 她点点头,突然扬眉,冲着柱子恳求道: “柱子哥,今日你出去,带我一起走走吧,我都被闷在这里半个月了,今日落雪,我想看看雪景,好不好?” 衣摆被她一阵左右摇晃,柱子最受不住她这般行径。 这刻他心里早软的快化了,连连握着她的手,无奈笑道:“听你的,哥哥带你走走去外头乱,咱们早去早回” 海棠欣喜睁大双眼,点头如捣蒜。 两人跟老李头告了个别,转过三五个巷子,便上了大街。 经过一夜大雪洗礼,整个西河城全笼罩在一片透亮的白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