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也参和了进去,日日都要野出去,都快玩疯了。 张二娘阻了他几回,明面上拦住了,转眼一个不注意,又让他跑没影了,家里事务繁多,又有个小娃娃要照看,哪里能时时盯着桩子,如此几回之后,张二娘便也作罢,随他去了。 现在地里已经干涸,寸大的裂口处处可见,田野里荒芜一片,没有半点生机。 只有家里的菜园子,还能见着些葱绿,这还是张二娘一日三次浇水抗旱的结果。如若有丝毫惫懒,可以肯定这三分地的菜园子也要保不住。 张二娘不得闲,家里的主力大山更不得空。除了跟着张二娘一起担水,灌蓄水池,灌菜地,还要祭祀。 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长久不下雨,这肯定是得罪山神爷和龙王爷了。 不止男人这么想,连村里妇孺都这么认为。 祭祀便被提上了日程,顶着大太阳,全村的男人都虔诚跪拜,就指望着能够感动神仙,迎来一场久违的大雨。 这样大型的祭祀隔几天就来一次,比起往年频繁了许多。 祭祀照样和女人没关系。 有一次海棠偷偷透过院子门往旷野处张望,远远见着远松穿着繁复的大袍子,裹得严严实实,一板一眼的走着奇怪步伐,唱着奇怪的词语,做着祈雨的仪式,男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虔诚呼应着他 海棠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代对巫术神灵的信仰极为强烈,简直到了极致。平日盖房,婚嫁,出行都要占卜,更不必说现在这百年难遇的旱灾了。 每日祭祀前,大山都穿着正式,规规矩矩生怕得罪神灵,顶着烈日,一场祭祀下来,他头发湿透,汗水也润湿了外衣,脸上神色疲惫,似有中暑之象。像他这样的壮年人都扛不住,更不必说哪些老翁。 但依旧扛不住心里那份虔诚的渴望。 祭祀三日一次,从未间断过,即使有中暑的老人被抬着回来,依旧还是打不断这份坚持 海棠心生无力,明明知道他们这样的举措没有丝毫意义,只是寻求心理安慰,却也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一个小女孩,人微言轻,即便说了,也没人会听她的。 即使真有人信她所言,这一番言语下来,也是让人心生绝望,也没有丝毫益处。 海棠叹口气,望着满天白晃晃的日光,心里的压抑更甚几分。 晚间,太阳落山,火烧云铺满整个天空,整个清水村都被印染成了诡异的红。 石头媳妇上了海棠家门,进屋找了个借口,就要拉了张二娘往门外去。 小阿福刚洗完澡,已经迷迷糊糊要睡了,张二娘赶紧把娃娃往海棠怀里放了,随着石头媳妇出去。 村里家家户户院门大敞,希望能多迎些风进屋。 张二娘摇着蒲扇,驱赶周身的蚊虫,忍不住拉了前头的石头媳妇,问道:“嫂子,这急冲冲的叫我来,是何事啊?” 石头媳妇左右张望一番,见周围没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上一回,你不是拜托我去打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