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啥呢,娘”海棠赶紧打断老娘的话,别扭着笑道:“我才十一,不急呢。” “怎么不急,转年就十二了,十四就该说人家了” “娘”海棠故意把这声叫唤拖了老长,尾音抬高了些。 张二娘妥协,无奈叹口气:“行行行,你这丫头,就会给娘使这一招,都听你的,你说咋地就咋地。” 床上小阿福啃着自己的脚丫,铁柱爬到他身边,一会儿亲亲他脸蛋,一会儿哈哈笑个不停。 张二娘和海棠也就不再理会屋外的事情,安心带起孩子。 一顿饭工夫后,东屋外终于传来敲门声,海棠一个激灵,起身开门。堂屋里柱子已经离开了,杜鹃脸庞红红,眼角尤带着泪痕。 “咋的了?这是柱子惹你了?”海棠急的连声道。 “没没有”杜鹃慌忙朝东屋内瞅了一眼,海棠马上明白过来,连忙压低声音。 “海棠妹妹,我要回家了,你陪我回去吧。” 时辰还早,不急着做午饭,海棠送杜鹃回家,张二娘也没说什么。 杜鹃抱着孩子,海棠跟在她身后,沿着铲出来的小路溜达,说了一路的悄悄话。 晚间大山带着桩子回家,也拉回了一车的年货,有肉有鱼,有零嘴,有糕点,还扯了好几匹鲜亮的棉布,扯回来给一家老小做衣裳。 桩子围着板车叫的欢,就连小阿福,也睁着大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吃了午饭,收拾完置办的年货,一家人又开始午睡。 到了晚间,天又开始落雪,这一次落雪,天又跟被捅破了窟窿似的,一直从年头,下到了年尾。 终于在正月十五这一日,雪停了,久违了一个多月的太阳露出了正脸。 家家户户忙着打扫,翻晒,海棠家也不列外。 日子虽然平淡,但也过的飞快。这个冬季,海棠和桩子又长了许多,去年头做成的新衣,才穿了一年,今年就只能将就了,这还是往大里做的。 海棠已经比张二娘还高了,人也越发苗条出挑。 自从太阳冒了尖尖头,便日日都是艳阳高照。 半个月过去,村里村外的雪花已经化完,气温回升了许多。只是黄土路上依旧泥泞不堪,没有一处好走之地。 转眼进入三月,野草一夜之间绿了大地,似乎经过一个冬天的打熬,野草也憋坏了,这一冒头,就发了疯的猛长,处处可见重重葱绿。 田野里的野花争相竞开,河边路旁的垂柳也冒出新绿,处处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村东头黄土路边,停着一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