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仔细叮嘱他注意危险,吃好睡好。 这些话她早已说了无数遍,这回再说出来,还嫌不够,生怕男人没有用心听进去。 大山早知她的性子,没有一丝不耐,认真听完点点头,也嘱咐张二娘看好两个孩子,照顾好自个。 海棠和桩子围在他身旁,心情都有些沉重。 虽然是小别,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淡淡的离别愁绪依旧萦绕在了不大的打谷场里。 隔着不远,站着柱子爷孙俩,老李头和他说了两句话,便再无话可说。柱子的亲事悬而未决,这一直都是老李头的心病,而这罪魁祸首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让老头心里很窝火,连带着对柱子的态度也前所未见的差,就算现在是送行,他也不想对着这不孝孩子多说什么。 老李头没话说,却也不舍得离开,上上下下把柱子端详一遍后,转身又去查看他背后的长弓和箭羽是否松动,绑的结实否。 柱子眼神灼灼,离他一丈开外,便是海棠一家。 张二娘正拉着大山话别,海棠挨着她娘站着,乖巧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哪里有一分以往的刁钻样。一时心里半是甜蜜,半是苦楚。 又要短暂的离别,十天半个月,再见不到她,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怂恿他,快去说说话去,去吧,去吧 他跟魔怔一般,不由自主抬脚就往那边靠过去。老李头突然拍了他一巴掌,嚷道:“这要上哪头去?箭囊松了,我正紧着,莫动!” 柱子回过神来,掩饰了一下心里的落寞,回道;“张家婶子在那头呢,我去说个话,告个别。” “是该去去,你等着,马上好。”老李头嘴上说着话,手里拉了布头,紧紧一扯,熟练打了一个结,箭囊就稳稳当当的挂在柱子腰背上了。 “去吧,长话短说,马上要走了”老李头再拍一拍他后背,说道。 “哎!”柱子回了一声,也没转头再看老李头,急匆匆往海棠那边挤过去。 张二娘嘟嘟囔囔说完一大通话,正抬袖拭泪,转头瞅见柱子上前来,一张苦脸马上换了笑颜。 她紧紧拉过柱子的手,连声道:“好孩子,这回跟着大山叔上山,可得相互照应,婶子知道你能耐,也不能瞎跑不听你远松叔的话,可知道?” 柱子不好意思摸摸后脑袋,重重点点头,“我知道的,婶子,莫多担心,我们一定好好回来。” 张二娘舒口气,把嘱咐过大山的话重新对着柱子讲了一遍。 柱子不停点头,一一应了,不时拿眼角余光瞅瞅张二娘身侧的海棠。 正应着张二娘,忽听到远松粗大嗓门又响起来:“乡亲们,要出发了,十来日后,在西头等着我们回来。” 说完,远松带头往西头大踏步前行而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