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请你出来喝下午茶有些不太合适。” 我连忙否认,“不会。” 她看着我,“alice,我知道你结婚之前是一位很成功的职业女性。康斯坦丁董事局计算过你的收入,当时你那一年收入是600万美金,这笔钱即使在康斯坦丁也是主管一级的收入了,即使在曼哈顿,你也可以过上一种财务相对自由的生活。” 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谈到金钱的问题。 我,“呃……linda,那个,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按照国际惯例,当然,即使在中国,朋友之间的私人界限没有那么强,即使是这样,我们谈论别人的收入的时候,也应该稍微的……modest一些……,更不要说我们的脚下是纽约的土地。” linda,“抱歉。”她很直白的道歉,态度很真诚,但是却没有终止她的对话,“在你的职业领域,你遇到过glass ceiling(玻璃天花板)吗?” 我点头,“有,并且很明显。the glass ceiling,似乎是每一位现代职业女性都无法规避的事情。即使在我们的paycheck普遍比基准线高的娱乐圈,也相当明显。同样的一部戏,同样一个级别的演员,男演员得到的片酬是女演员得到的片酬倍数,甚至是数倍。” linda,“这在康斯坦丁也很明显。” 这个,……我不方便说。 因为,按照我们大家僵硬的印象,康斯坦丁的linda lee已经得到arthur hsun另眼相待中的另眼相待了,即使是这样,我仍然相信,她似乎被怠慢了,以她的能力来说,她的确被怠慢了。 如果linda是一个男人,勋先生对她的信赖和倚重会更加多一些。 linda,“我没有办法,才会同你说这些。alice,我想要打破这个看不见的玻璃天花板,目前,是我看见的唯一的机会。” 她停下。 服务生将我们点的糕点、水果茶与咖啡送来。 他离开。 我看着眼前这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壶,挡不住,里面五彩缤纷的水果争奇斗艳,让人想到自然界其他动物中正在求偶的雄性与人类社会中的女性。 “linda,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回答我,“勋夫人,也许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才能最终成为康斯坦丁的ceo 。”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想要得到任何公平的权利,都需要付出。 不说别的地方,仅仅是以自由平等发达等等标榜自己的美帝,在职场上都没有做到平权,无论是种族还是性别。现在可以称得上super power的财团,例如康斯坦丁,高层几乎一水的是男性,白人,常春藤盟校,这种潜在的条件组合已经可以看出事实的真相了。康斯坦丁的女性一样很优秀,诸如linda、helena,而非白人的高管的资质也同样很好,但是,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就显得凤毛麟角。 上次在康斯坦丁,helena曾经说过徐樱桃令人印象深刻,永远无法忘记。以他纯正中国人的dna,非常春藤盟校的经历,曾经成为在资本市场上纵横捭阖的康斯坦丁的诸侯王,如此惊人的优异,并不仅仅因为他姓徐,而是他异常优秀的学习能力与成长能力。 但是。 勋世奉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相反,他是一位极其现实的、功力主义者,集权主义者,马基雅维利主义的忠实信徒。 他没有想要把康斯坦丁塑造成为一个融合了人类社会进步与梦想的先驱! 勋先生想要做的,也许仅仅是在乱世当中建立自己的功勋。 爬上金字塔尖端道路只有一条,狭窄逼仄,极其强悍的排他性,能在这条道路上继续爬的手段千千万万,但是,梦想、善良、单纯与美好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晚上,他吃完药,有些不想睡,我陪他play chess。 黑白相间的chess board摆放在我们中间。 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所有的棋子全部是琉璃烧造,样式美丽无比,全部按照黑暗童话中人物造型进行创作。 我把今天linda的话直白的告诉他,我想,这应该就是linda的目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