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你一贯开车这么快吗?”勋暮生问我,“像亡命徒。” 我看着他,而他的手则端起来那杯装着巴黎之花的香槟杯子,似乎有星光流转的光芒,被他抿了一小口。 餐桌上,此时无人说话。 max大叔端上来第二道菜,是红酒香葱烤鸡,他亲自拿着刀子把菜分了三份,分别装在描绘着金线的白色盘子中,端到我们三个人的面前。 晚餐就是在很安静的气氛中完结,接下来,我们到客厅中,max大叔准备了餐后酒,勋家兄弟开始用英语谈论生意经,而我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拿着kindle,看廖安写好的剧本。 ……大家都在工作,……吧…… 最近勋暮生名下的企业扩张的有些厉害,他们以一种异常专业的眼光讨论了一下financial ma的大胆进取和相对保守一些的风格的差别。我发现他们虽然是亲兄弟,但是由于性格上的差别,使他们两个人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甚至对待使用金钱的方式都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勋世奉的性格中拥有一种不计一切代价的赌徒的特质。 这种感觉异常微妙,并且非常非常的细微。 ‘赌徒’是他本人性格构成中的最底端,如果没有异常深入的了解,似乎根本无法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与众不同的是,他与旁人那种不计后果的冒进不同,他的每一个抉择都是经过难以想象的缜密的深思熟虑,外人看这些,似乎只是个墙外笙歌,夜雨惊梦,说到底,不过就是井底之蛙。 而勋暮生,规避风险还有资本运作似乎是他的本能,这是刻在dna里面的一种烙印。他甚至不用仔细思考,就本能进行了选择,我估计,这是他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 如果说勋世奉是extremely well trained,那么勋暮生就是natural.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睛从手中的kindle上面转移到他们身上。 我的耳朵不是摆设,他们说的那些话,很自然的就进入我的脑中。 …… “alice,如果你是决策者,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 勋暮生忽然问我,他甚至没有转变语言,依旧是英文,他还说我使用的rp英文,其实他也是。虽然他是美籍,可是他一出生就在瑞士,少年时代又就读于三一学院,美式发音在他的语言体系中发挥着微不足道的影响力。 我没有说话,眼神从他们身上又转移到我手中的kindle上面,对他的问句充耳不闻。 “我知道你听懂我的问句,为什么不回答呢?”他又问了一句。 “勋暮生。”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的直呼他的中文名字,并且是全称,连名带姓一起!我关闭手中的kindle站起来,“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他就这样看着我,他的脸色也很白,眼睛异常的黑。 我们对视。 空气中似乎有一把锯,在我们之间来回的切割着,勋暮生异常倔强的看着我! 这么久,时间也许都凝结,也许过了几个世纪,可是他就这样看着我,甚至都没有眨过眼睛! 良久,我叹了口气,说,“你们慢慢谈,我先上楼。” …… 勋世奉回卧房的时候,已经是3个小时之后了。 巨大阳台的落地窗全部打开,我就坐在它面前的沙发上,把手中所有关于《旧时王谢》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等我再也找不到任何新鲜的资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