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害怕。 一点点的深入骨髓。 殿中的那个阵法,更是加剧了皇帝心中的恐慌。 长此以久,恐怕是得心病了。 一个人常居于恐慌之中,就是再强悍的人,也会被自己给吓死。 顾太尉行的这一招,也实在是高明。 不过。 怅鸠眼神怪异的朝着正屋的方向扫了一眼,正屋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高手,那阵法是王妃进殿之时示意自己布上的。 只要趁乱启动阵法,神不知鬼不觉。 起初怅鸠并不觉得有什么,却不想还有那样邪门的威力,着实让他长一把见识。 楚啇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怅鸠立即收回视线,有些尴尬。 “现在可以说了。” “……”怅鸠犹豫。 “怎么,本王使不动你了。” “王妃确实是让属下布了好几个阵……特别是玉旃宫中,布下的阵法,属下前所未见。” 怅鸠观了一下楚啇的神色,又忙补充道:“王妃布此阵,必然是为了保护玉太妃。” “你也不必急着替她脱疑,”楚啇又发出一声冷笑,“连本王身边的人都收卖了,她可真是好本事。” 怅鸠:“……” 楚啇斜瞥了他一眼,道:“明日进宫。” “是。” “本王看看楚禹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慌了,”楚啇目光一敛,又微皱了眉头,“正阳殿的阵法,最好也是没让他发觉了。” “有柳祭司在,应该不会有事。” 楚啇无声冷笑。 夜半。 神庙正堂。 庙堂中点燃了几百支烛火,照得整个大愉堂亮辉煌! 有几个随侍在里面巡夜看火,这是长明之地,即使是夜深了,天塌了,这儿的灯也不能灭。 俗话说人死灯灭。 堂内的烛火就像是北唐的生命之光,一直延续至堂中祭司油尽灯枯。 楚啇无声无息的站在梁上,看着这些宫中出来的内侍,冷笑。 端木家的人还在,可这里面的烛火已经灭了,燃得再旺也不是原来的光了。 楚啇无声掠进后堂。 柳疏狂站在寝屋前,对着进来的人一跪。 “参见啇王。” “何须这般多礼。” 楚啇越过他的身边,朝着里面的椅子一坐。 柳疏狂也不拘泥,走到一边的空座也坐了下来,“啇王身上的伤可还好?” “好与不好,柳祭司能医治。” “王爷手上握着保命的药,柳某并不害怕王爷会在殿中出事。” “楚禹可询问了你什么。” 柳疏狂一下子就看了过来,夜灯下,楚啇那治艳妖异的绝色像极了这世间最大的诱惑,即便皇权摆在和他同一个位置,别人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人。 楚禹冷眉一挑。 “柳某只说该说的。”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楚啇扫了眼空空如也的桌案,起身,拂衣尘。 “今日在宫中出现了刺客,这件事柳祭司可知?” “除了观星测祸福,柳某对其他事并不……” “进入宫中的第一道防围就是鲁文清在负责,柳祭司能预知未来,又岂会不知,是本王说了多余话,做多余事了。” 楚啇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夜幕里。 柳疏狂眸光暗涌。 所以,那刺客是鲁文清放进去的? 不,应该说百日宴上的刺客全部是鲁文清有意避开送进去的。 而顾太尉却以为自己人有多能耐,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柳疏狂长叹,楚啇让自己替鲁文清打掩护,这意图是否太过明显了。 柳疏狂苦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