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害了北唐百姓,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抱着膝,将脑袋埋在膝盖上,黑曜石的黑眸盯着噼啪作响的火星出神。 见她又不肯开口搭理自己,楚啇从她漠然的神情收回视线,往后面的石块靠上去,打算就这么歇一晚。 外面的雨势有越下越大的之势,他也总不能将人丢在这里不管。 闪动着乌芒的眼再次瞥了过来。 “这些庙宇,也曾是她常走之地,多少人挤着门槛让她批命,如今已物是人非。” 一句感慨的话让慕惊鸿不禁抬头看过去,对上楚啇漆黑的眸子又收了回来,抬头打量着被废弃的庙堂。 正如他说的那样,她每天除了行走在这些庙堂里外,就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地方观着日月星辰。 日夜与星辰作伴。 用自己的寿命去替人消除灾难,预知祸福…… 事事以他人为先。 她从未想过,在别人的那里,端木樽月该不该存在。 他们又是如何看待端木樽月这个人的? 而自己所有的付出,是否真的值得? 堂妹问她,可曾为自己想过。 她那时候是如何回答的? 她说:想要一人相伴。 却因为这点奢望演变成如今这局面,她的心一寸寸的寒凉,不再有温度。 扭头看向门外的雨夜,再回头过来看静静靠在身边的绝世男子,时间仿佛交错了般。 她与楚啇不论是儿时还是往后,都尽可能的避开对方。 偶有遇上也是以礼相待,从不多言一句,更不会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一刻。 而这一世,不过几个月自己与他的交集比上世的二十多年以来还要多。 她垂眸,声音低幽,“啇王觉得,端木樽月,是个怎样的,人?” 依靠在她旁侧的人挑着精细的眉眼斜瞥了过来,那一眼,妖异感极浓,犹似实质的视线在她俏丽的脸上流连片刻,将手枕在脑后,放松了下来,就闻他缓声道:“小结巴对她的事似是很感兴趣。” 慕惊鸿默认。 “端木樽月在北唐已是忌讳,你却敢在本王的面前提起此人,就不怕本王到皇上面前告密?” “啇王,不会。” “哼。” 楚啇从鼻子里轻哼出声,眼神扭到了一边,落在一处案台上,声音悠长,“端木樽月的可怕,岂是你这个小结巴能晓得的。” 慕惊鸿眼眸一睁,倏地回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男人。 连他也觉得自己可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