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梗着脖子道:“自然不可能给!” 三剩邪笑道:“那敢情好。” 旋即一挥手,和后头两个人一起,强行挤进了周家的店里,三剩坐里头喝茶,那两个站门口堵门,管他什么上门的客,通通都给吓回去。 然而周氏父子也不敢报官,毕竟他们找三剩做的事也并不光彩。 最后闹了一下午,路过的人纷纷朝这边看,周掌柜实在惹不起泼皮,也丢不起这个人,只好给了五十两银子。 三剩一行人刚走,周掌柜就气得翻了个白眼,当场晕过去了。 …… 严之默并不知晓镇上发生的闹剧,这会子他早就回到家中,将买的东西翻出来给姚灼收拾着。 又跟今日要下工的方二娘和姜越嘱咐,接下来七日会忙许多,因为原本需做一百根蜡烛,现下却要做四百根。 嘱咐完毕,不多时方二娘和姜越就把院子院子收拾干净回家了。 严之默转身回屋,见姚灼手里的糖葫芦还是一颗都没少的。 “夫君,你先尝。”姚灼舔了下嘴唇,“看着就很甜,咱们一人一半。” 严之默就着他的手吃了头一个,山楂酸溜溜的,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糖壳。 不愧是比旁的贵一文钱的,在裹糖的时候绝对舍得。 两人并肩坐下,分吃了一根糖葫芦,严之默又把今日去镇上的事讲了一遍,听得姚灼嘴都合不拢。 “夫君怎知这人定是当初那位周掌柜指使的,不能是千明楼吗?”说完又把糖葫芦往严之默嘴边递。 严之默让他自己先吃,随即说道:“只是觉得若是千明楼,但凡雇了人尾随我,应当会直接拿了我,当场威胁一番,要我不给西窗阁供货就成了,他家从前不也是这么干的?因为他家的诉求并非是和西窗阁抢生意,而是给戚掌柜添堵。” 姚灼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所以戚掌柜那前未婚夫,真真是嘴脸恶心,令人作呕。 他嘴巴小,咬山楂一次就半颗,红红的果子嵌在唇齿间,看得严之默移不开眼。 待到把半颗山楂咽下肚,只听姚灼又问:“只是那周掌柜当真会信,咱们家的蜡烛是用大豆做的么?” 严之默轻轻用指尖拈去姚灼唇角的一丁点糖屑,“其实大豆可以提取出一种大豆蜡,确实可以做蜡烛,只是凭现在的工具和工艺,非常难实现。” 上辈子严之默生活的时代,大豆蜡是最常见的低廉植物蜡,应用范围十分广泛,是讲大豆油经过氢化处理后提取的。 但氢化处理的过程,想也知道在这时不可能实现。 严之默挑了挑眉,“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也不算骗他。” 他又道:“况且周掌柜心术不正在先,给钱让街头无赖帮自己办事,早晚会自食其果的。” 姚灼举着山楂,深以为然。 等到一根糖葫芦吃得差不多,严之默打算趁着天色没彻底黑,去一趟方老大家,再定一批蜡烛模具,顺便问问那批肥皂模具的进度。 他正要依依不舍地离开一股子甜山楂味的夫郎,就听姚灼说想和他一起去。 姚灼虽然日日不必闷在屋子里,可也基本很少出院门。 既然这么说了,严之默便决定带上他。 等到了方老大家,还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