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点头,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泠仄言只是低头看了一下,并没有一下子甩开。 他的退步换来的是白鹿的得寸进尺,她松了口气,轻轻勾住了他的一根指尖。 泠仄言的脚步突然一下子停下,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几分钟后,才缓缓说道:“白鹿,我需要时间。” 白鹿放开他的手指,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知道。” 两人进了容鸢的病房,但是气氛和谐多了。 容鸢还在沉睡,殷冥殃站在她的病床边,抓过她的手,轻轻捏在手心里。 小心翼翼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珠宝。 门口传来脚步声,周孽也来了。 他的眉眼染着几分疲惫,看到殷冥殃在这,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算多余的。 他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只站了一会儿,就缓缓点头,“她没事就好,周家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待在这了。” 殷冥殃点头,那句谢谢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一个小时后,泠仄言和白鹿也离开了。 殷冥殃抓着容鸢的手,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容鸢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她皱眉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缓缓起身,扭头一看,发现殷冥殃的半张侧脸。 殷冥殃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连忙睁开眼睛,在看到她已经醒过来时,连忙去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给容鸢做了一番检查,重重的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容小姐的伤口会不会发炎,现在看来恢复得挺好的,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去家里休养就行。” 容鸢看到殷冥殃紧张兮兮的模样,又好笑又觉得心酸,“我没事。” 殷冥殃坐在一旁,捏着她的手心不说话,容鸢知道,这是他要秋后算账了。 被囚禁在岛上是因为云桐那件事,确实是她疏忽了,明明当时殷冥殃让她就在水云间,不要到处乱跑,但她还是去见了云桐,结果被人家故意陷害进了岛上。 如果这次不是他及时赶到,也许两人早就天人永隔了,他生气是应该的。 她佯装摸着自己的额头,语气软了许多,“头疼。” 殷冥殃果然顾不上生气了,连忙伸出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给她轻轻的按了起来。 他的指尖有些凉意,按得容鸢舒服极了,眯起了眼睛。 趁着这个机会,她缓缓揽住她的腰,“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容鸢自知理亏,抬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这次是真的,我已经吃过一次亏,总得长长教训。” 殷冥殃本来阴沉的脸色瞬间放晴,不过还是没那么容易就原谅她,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她。 两人许久都这么这么温存过,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晚上,盛京西居然过来了。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将买来的粥和小菜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容鸢,你饿不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没去搭理殷冥殃。 他是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