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身边的那几年,他活得像是傀儡,鲜少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对善恶的看法,也就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容鸢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无奈。 若她不是真心视他为弟弟,这样的人握在手里,那就是一件大杀器。 让他去杀谁,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务。 幸好,幸好她想起了那段记忆,幸好她记得两人的相依为命。 “三三,不是告诉你了么?别总是打打杀杀的。” 三三失落的垂下眼睛,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颤了颤,看起来有些可怜。 容鸢的胸口瞬间一闷,连忙拍拍他的肩膀。 “也不是不可以打打杀杀,只是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就去杀人。” “好。” 容鸢把人送回了他的房间,松了口气。 而楼下,殷司鹤打了一个哈欠,指了指楼上,“哥,你既然受伤了,那就好好休息,我随便找个房间就行了。” 殷冥殃转身,打量了他一眼,“走投无路?吃不起饭?” 殷司鹤身子一僵,知道这人是开始算账了,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好,是我错了,我就是怕你赶我回去,所以才说自己要饿死街头了,我可不想回殷家,你不知道爸有多可怕。” 看在他今晚还算帮了忙的份上,殷冥殃也懒得再管,抬脚便上楼了。 殷司鹤笑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进了房间,自己也就随便选了一间。 刚踏进去,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故意没接,先悠哉悠哉的进去洗了一个澡,出来擦头发时,懒洋洋的瞄了一眼屏幕。 手机适时的又响了起来,他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才接了电话。 “殷司鹤!你是不是故意的?!” 殷司鹤无辜的抓了抓头发,“大哥,我刚刚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盛家那边有变动,江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毕竟谁都知道,盛家的家主如今在江城。 殷司鹤眯了眯眼睛,想到什么,咧嘴一笑。 “原来今晚的阵仗是盛京西啊。” “盛京西出手了?” “是啊,今天本来是他的订婚宴,没想到被殷冥殃带着人搅和了,穆家的人如今全在警察局,一个都没出来,你说殷冥殃厉不厉害,啧啧,那好歹也是百年传承的家族呢。” 男人没说话,心里已经有了忌惮。 江城殷家没什么底蕴,老一辈都是教书的,若不是还留着那栋老宅,只怕连一般的富裕水平都达不到。 殷冥殃的江云发展的这般好,但说到底根基还是浅了些,真要撼动一个家族的底蕴,难如登天。 偏偏他就做到了,还公然闹到了人家的订婚宴。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挂断声。 殷司鹤看了一眼手机,嘴角凉薄的勾了勾。 看样子,又有人要滩进浑水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有趣。 他的指尖在手机上触碰了几下,发了一条消息出去,也不知道发给了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