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在穆晟身边待过的人,都不会觉得穆晟正常,何况是跟在他身边的容鸢。 其他人尚且有那样的遭遇,容鸢的遭遇只会比他们严重十倍,或者百倍。 “阿鸢,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穆晟这么推崇,就算他那么对你,你也不生气,不反抗。” 容鸢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个白鹿知道的太多了。 不过就像她说的,她们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为了这些事情大动干戈。 白鹿会有这样的遭遇,完全是因为未婚夫的背叛,而穆晟会那么对她,只不过是天性使然,真要怪的话,只能怪白鹿自己识人不清。 “白鹿,我们先暂时放下恩怨,我有更重要的事,相信你也有更重要的事。” 白鹿没说话,此时胸腔和脑子里早就被悔恨填满。 她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容鸢,只怕连枪都握不稳。 她这些年兀自感动,独自流浪在外,连家人都不敢联系,一门心思的觉得自己很伟大,不畏强权,守卫爱情,守卫家人。 可到头来,落得全是欺骗。 她抬手揉着眉心,接收的消息太多,难以平静。 容鸢坐在她的身边,对她已经全无防备,正在思索应该怎么对付殷冥殃。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白鹿说话。 “阿鸢,我不懂你,你当真不恨穆晟么?” 她的声音呐呐的,大概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当中。 容鸢没说话,望着外面的灯火发呆。 白鹿扯唇笑了笑,“我真希望你是骗我的,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怎么都不该是家破人亡的下场,我相信真心换来的一定是真心,但我也知道,你没有理由骗我。” 容鸢依旧没应,感觉白鹿朝自己凑近,眉心拧了拧。 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所以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不恨穆晟,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不是也在摧毁你,践踏你么?” 被在意的人这般对待之后,真的能不记恨? 白鹿不明白,她现在恨不能立即回京都,将那狗男人碎尸万段。 “我对穆晟.......” 容鸢说出这句话后,眼里暗藏着一丝隐忍的激动,甚至是崇拜。 “他很好,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他很完美,我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他。” 白鹿心里虽乱,但听到她说这些话,还是有些惊讶。 她转头,极为认真的盯着容鸢,“你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简单的来说,就是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感情,甚至对加害者产生认同和崇拜。 这是一种病,一种心理上的疾病。 正常人被穆晟那么对待,怎么还会推崇他,除非是有病。 容鸢的眉心拧紧,十分抗拒这个问题,“白鹿,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 此时两人都心烦意乱,容鸢干脆起身,想着要不要暂时离开这里,去请求支援。 但是刚站起来,后脖颈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她拼命回头,却只看到白鹿冷冰冰的脸。 “你......” 她想问什么,却看到一块怀表在眼前晃来晃去,眼前的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