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为了避免和容鸢的见面,一心扑在工作上,几乎没有休息。 这会儿他洗完澡出来,刚坐在沙发上,睡意就袭来了。 他的发梢带着湿意,整个人都有一种利落的凌冽感,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温知夏看得有些痴了,心脏开始狂跳。 她有些欣喜,公司里的其他人,肯定没有见过总裁这副模样,她是特殊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激动,她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伸出一条腿。 可是脚尖刚着地,她就冷静了。 若是这个时候上前,一旦被总裁发现,估计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就会被扫地出门。 操之过急,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温知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公关部的人都走完了,但她始终没有离开,一直在关注着办公室的方向。 凌晨三点,她又进了一趟办公室,站在拐角的门口,想了想,还是抬手敲门,“总裁,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要回去么?” 殷冥殃瞬间惊醒,房间里的空调是开着的,但是醒来的凉意还是让他的身体僵了僵。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居然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抬手揉着眉心,“把我手机拿进来。” 温知夏低头,连忙将手机递了过去。 他刚睡醒,身上带着一股子慵懒,像是清贵的公子。 她多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可他偶尔流露的冷气生生冻住了她的脚步。 殷冥殃看了一下未接来电,没有容鸢。 他们两人目前在冷战,容鸢现在是合格的契约妻子,不管他在外待到多晚,都不会给他打电话。 她真听话啊,听话的让他恼怒。 “出去。” 他的声音淡淡的,扭头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发呆。 温知夏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殷冥殃起身,就这么站在落地窗前。 江城的夜色真美,可是这种美里,却满是萧瑟的味道。 直到那年遇到容鸢,他才觉得自己的遗憾被填满。 那年老爷子还是校长,将他拎进办公室里,给他讲了一堆的大道理。 其他的殷冥殃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跟老爷子说过,遇见她,好像所有遗憾都被填满了。 “小殃,你还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遇到爱情,确实会以为爱可以填满遗憾,等你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就会知道,制造更多遗憾的,就是爱情本身。” 老爷子毕竟是过来人,说的话一针见血,就连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觉得心脏阵痛。 他抓了抓自己的发梢,索性转身躺到了床上。 而温知夏从这里离开后,想了想,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容鸢打了一个电话。 刚刚接电话时,她已经暗自记下了容鸢的电话号码。 容鸢和总裁目前还处于误会当中,她跟人打听过,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儿真相,似乎和殷家老爷子的去世有关。 总裁跟老爷子的关系亦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