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不在这。” 泠仄言听到这话,疑惑蹙眉,“容鸢呢?” 殷冥殃走到沙发边,淡淡坐下。 管家给两人端来了咖啡,泠仄言并没有伸手接,“别告诉我,容鸢也不见了。” “出差了,大概。” 泠仄言发出一声冷笑,听出他这语气里的不确定,将背往后一靠,“我听说她所待的律师事务所主要依靠江云集团扶持,你这个顶头上司,还会查不到她的动向,你是不想查,还是害怕查?” 一针见血。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沉闷,殷冥殃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应。 泠仄言揉着眉心,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胃病的人,少喝咖啡。” 殷冥殃低头,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突然自嘲的笑笑,“仄言,我想试着多给她一点信任。” 哪怕知道她不是出差,可他愿意放手,不想把人抓得太紧,让她窒息。 她既然想生下孩子,既然决定在江城工作,那就肯定不会跑。 所以他愿意放下心里的芥蒂,给她足够的自由。 他很早以前就说过,信任就是一把刀,他给了她,她可以用来保护他,也可以杀了他。 她会怎么选择,这是她的事。 “冥殃,我有时挺佩服你的,你在其他方面杀伐果断,唯独对容鸢,一次次枉顾自己的原则。” “我的儿子还需要容鸢,按理说我不该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什么是她,她配么?” 容鸢配么? 她给这个男人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多? 凭什么她能这么幸运的被他一再容忍,被他一再信任。 “我和鸢鸢的曾经,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殷冥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柔和,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很厉害,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可以在江城闯出一片天地,可容鸢不在的这五年里,他深知他很窝囊,窝囊到一个女人轻易就可以把他打败。 总是有人问他,容鸢配么? 可是那些波澜壮阔,甜得发腻的过去,却偏偏是这个女人给他的。 他从不害怕孤独,遇见她之后,才知道孤独的滋味儿。 他已经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问题了。 “冥殃,如果她骗了你呢?” 殷冥殃的眼里冷了下去,自从容鸢回来后,他从没有对她下过狠手,总是在关键时刻心软。 可若是她真的又骗了他...... “穆晟的死亡和你有关系吧,冥殃,没有人是圣者,承认吧,你嫉妒穆晟,而穆晟这几年也总是弄些小动作来挑衅你,你们都恨不得对方去死,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容鸢是回来复仇的。” 这是最坏的可能,而殷冥殃早就想过这种可能。 穆晟把容鸢带去国外的同时,一边让人在国内给他找麻烦。 两人暗地里交锋无数次,难分高下。 不过最后他还是赢了。 穆晟的死是秘密,没人知道和殷冥殃有关,除了泠仄言。 毕竟当晚是泠仄言将殷冥殃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只可惜穆晟没这么好的运气,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冥殃,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信你会一直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