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底蕴深,虽然外界传言穆老爷子最疼爱小儿子穆书,但容鸢知道的是,穆老爷子从来不会阻止兄弟间的互相残杀,就连穆书的哮喘,据说也是有隐情的。 胜者王,败者寇,这就是穆家的规矩。 所以哪怕穆书看着斯文无害,容鸢也从不觉得他是好人。 她低头将地址发了过去,穆书这才满意,“坐我的车。” 他的保镖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着,她这会儿也跑不了,索性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直接上了他的车。 约的地方是在一家中式酒楼,是穆书的产业。 刚到店,穆书就特意找了经理,报了陈汝冰喜欢的菜式,无一遗漏。 容鸢在一旁听得入神,她和穆书的接触不深,但一直都知道,穆书对陈汝冰情深不寿。 陈汝冰的一切习惯,他全都记在心里,然而就算是这样,似乎也没换来陈汝冰的几次回眸。 容鸢安静坐在椅子上,等着陈汝冰的到来。 陈汝冰来得很快,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毛线裙,外面搭配卡其色的马甲,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她留的是齐肩短发,长相偏英气,眼角的泪痣却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容鸢。” 她的眼里有短暂的柔和,然而在看到容鸢旁边的穆书时,眉头淡淡蹙了一下。 不只是穆书,就连容鸢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陈汝冰对穆书的排斥。 陈汝冰在容鸢的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送你。” 她的话一向不多,修长的指尖将礼盒推了过来。 容鸢心脏一抖,不用往旁边看,就能感受到穆书的死亡凝视,就像是一束激光射到她的身上,烫击着她的皮肤。 她没有伸手去接礼盒,而是推了回去,“我们才刚见面,收你的礼物不合适。” 陈汝冰将耳边的碎发捋了捋,看了一眼穆书,才缓缓说道:“我们大学的时候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不分你我,现在收个礼物,怎么变得这么叽叽歪歪了?” 容鸢的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完了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旁的气息果然变得阴冷,那种霸道和凛然,恨不得将她活活碾碎。 容鸢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坚定的将礼盒推了回去,“汝冰,你再多说一个字,待会儿恐怕没人给我收尸。” 陈汝冰垂下眼睛,眼里复杂,“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你和殷冥殃的事情,我听说了。” 原来是新婚礼物。 容鸢松了口气,“谢谢。” 陈汝冰点头,摸了摸眼角的泪痣,“也算是恭喜你脱离穆家这个火坑,容鸢,你真幸福。” 容鸢的手一抖,果然是陈汝冰的风格,当着穆家男人的面,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绝。 穆书的眼里划过一抹受伤,将她最喜欢吃的菜推了过去,“汝冰,菜要凉了,先吃吧。” 陈汝冰撇过头,满脸冰冷,“抱歉,我并不喜欢吃这些。” 穆书的指尖一顿,连忙将一道甜品推了过去,“那这个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陈汝冰的脸上更冷,拿过一旁m.BOwUCHinA.CoM